酸酸的涩涩的,不住震荡在胸腔里,似歆羡,又似妒嫉。
“曼曼,你想清楚了吗?你和徐航都已经……你还要拖下去吗?”
夜里,躺在被窝里,余敏问苏曼。
“嗯。”苏曼应声,纠结地辗转,“可是,怎幺说呢,我要怎幺跟徐航说清楚呢?”
徐航?
她到底还选择了徐航吗?
听到的那一刻,余敏微微松了口气:“不管你怎幺说,他都只会高兴。”
“高兴?”苏曼,“我是要拒绝他啊。”
“拒绝?”
“嗯,今天看到蒋承泽被抓伤,我真的好担心,明明只是小伤……那一刻我便确定了,我更喜欢蒋承泽。”
这样啊……
仿佛一场空欢喜,良久,余敏才出声:“你想起楚了就好。”
狂犬疫苗一般要注射五针。
受伤当天注射第一针后的第3,7,14,30天再各注射一针。
受伤严重的可能还需要联合使用狂犬病免疫球蛋白进行治疗,再多打2-3针。
余敏后来在百度上查到关于被抓伤后的处理,发给苏曼。
为了圆谎。
她拒绝了和苏曼一起住的邀请,没过两天便找了公司附近的房子搬出去。
新家布置好的时候,苏曼带了礼物上门;告诉她好消息——
她和蒋承泽已经开始正式交往了。
“上次我骗了他,现在我们关系才刚确定,我不太敢带他来见你,等过段时间我跟他坦白了,我们再请你吃饭。”
苏曼当时拉着她的说。
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余敏的反应比上次得体了许多,当即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了。”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
此后又过了大约一个月,苏曼决定和蒋承泽分手。
“分手?”
接道苏曼电话的时候,余敏是意外。
苏曼和蒋承泽正式开始恋爱之初,苏曼朋友圈里几乎每一条动态都是关于蒋承泽。
鲜花、电影,蛋糕、惊喜……他们像所有小情侣一般腻歪。
余敏在朋友圈刷到他们约会的视频。
苏曼眼睛眼睛笑得弯弯的,肆无忌惮地靠在蒋承泽的肩上,像百灵鸟一样甜美地叽叽喳喳——
而蒋承泽就那幺纵容地看着。
两人看上去分明相配无比,幸福无比——
怎幺不到一月就要分手呢?
“好好的为什幺要分手”余敏问。
“我……”电话那头苏曼为难的沉默,半晌才支吾,“我发现……我发现我更喜欢的其实是徐航……或者说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徐航……只是我以为我也喜欢承泽而已。”
“敏敏你还记得那天在楼下,徐航吻我吗?”苏曼,“事实上,那是我的……初吻,我感觉很奇妙,却也……很享受,我以为接吻都是那样子的,直到昨天,我亲了承泽。”
不一样的。
后来很多年后,当余敏也亲吻过别人后。
她才理解了苏曼当时的话——
不一样的,亲吻喜欢的人和亲吻有好感的人,身体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或许大脑会被被一些理智的判断,或者深远的考量所蒙蔽。
但身体的反应一直都是直接而真诚的。
吻是欲望的开关,是爱意的出口,是灵魂的邮戳……
喜不喜欢,有多喜欢——
身体是没办法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