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
谢令窈怀揣着好奇,将画铺子江时祁宽大整洁的书桌上,缓缓打开,上面赫然是她的画像。
江时祁绕在她身后,声音从头顶传来:“明白了吗?”
谢令窈吓得后退一步,正好撞进江时祁怀中,被他单手紧紧环住纤腰。
“谢令窈,我很贪心。”
谢令窈咽了咽口水,她设想过江时祁要娶她到无数原因,唯独没想过是因为……喜欢?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江时祁不喜欢她的,江时祁怎么会喜欢她的呢?
江时祁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让谢令窈没办法思考。
她只觉得有些事正在一件件颠覆她从前的认知,她很迷茫,也很慌张。
“只要你愿意嫁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这三天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
江时祁相信,他可以在两年内捂热谢令窈的心,让她不舍得离他而去。
谢令窈已经快要听不清江时祁的话了。
荒唐,怎么会这么荒唐?
江时祁将谢令窈松开:“我要出门一趟,不多不少正好三日。”
谢令窈怀里抱着江时祁硬塞给她的画像,脑子一片混沌,鬼魅一般飘回了梧桐居。
直至泡了个澡躺到床上她神思才清明了些。
她起身打开画像,就着烛火怔怔看着。
一炷香后,她收起画像,啪嗒一下丢进了床底。
前世求之不得的东西,今生她却不稀罕了。
江时祁奉命去容庆办差,事不算麻烦,来回路上不过三天,也不算远。
这种差事江时祁经常办,可任谁都没想到,他回来的路上竟出了事。
江时祁率领众人绕过琉阳城外的那片密林之际,忽然从林间冲出十来个黑衣人,仿若索命恶鬼,招招狠辣,刀刀夺命,江时祁的随行之人瞬间伤亡过半。
幸而张茂武艺高强,成功将江时祁一路护回了京都,不过江时祁还是受了伤,伤口虽不大,但那些人铁了心要他的命,武器上皆浸了毒。
江时祁自昨夜强撑着力气回了侯府便力竭倒下,江时祁的父亲江裘海向皇上请旨,一口气请来了五六个御医。
可直至今晨,江时祁仍未醒来。
太夫人又急又怕,喝了碗人参汤吊着,亲自守了一整晚,天方亮还是没撑住,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