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看着楚离忧脸上那自内心的笑,慈爱的看着他道“祖母对你说的话何时不算数过,明日祖母便与你娘去商量此事。”
楚离忧眉眼含笑,“孙儿谢过祖母。”
楚老太太问答“那湘君可愿意?”
楚离忧笑意微异,片刻后恢复正常应道“她愿意的。”
在楚老太太回房休息后,楚离忧心情愉悦的走的。
兰姑在一旁伺候,便道“此事不是已经早就说定了吗?为何公子还要来此走一趟。”
楚老太太靠坐在床榻上,叹息了一声道“老身这孙儿聪明的紧,知道他去说与诏安道此亲事,定不会那么顺利,便想让老身再去替他出面。”
兰姑轻问道“老奴不明白,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故?”
楚老太太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天色不早了,灭灯吧。”
次日一早,厅堂中楚老太太与楚牧飞夫妻俩坐在一起用早膳。
“娘许久没与我们一起用早膳了,今日来此,可是惦记我们夫妻二人了?”楚牧飞拿过兰姑手中的碗,亲自替初楚老太太打了一碗汤,笑着问道
楚老太太笑着接过楚老太太的碗,也笑着道“这点小事让兰姑来就好,你何必亲自动手。”
“娘一直都是在自己院子里用早膳,难得来此一趟,儿子见娘高兴,盛汤伺候自是应当。”楚牧飞坐下后,又夹了一筷子小菜放进诏安公主碗中,轻声道“夫人也吃。”
楚老太太看了夫妻两人一眼,喝了口汤后,便放下碗道“今日来打搅你们夫妻二人确实有事要与你们说。”
“伯欢的养女入王城了,如今住在牧飞送她的院子里。老身想着她与离忧的孩子也有了,为避免惹外人口舌骂那两个孩子是无母之子,想请诏安前去提亲。”
诏安公主面色微暗,垂眸看着碗中的小菜瞬觉不香了,楚离忧上次挨家法时,楚老太太便与她说定了此事,当时她应了,应下后心中虽有后悔,但此女不在王城,却也没当回事,昨日楚离忧回来时她便得到消息了,知道此女也回来了,却并未派人去说亲的打算。
“她可愿意嫁给离忧?”诏安公主轻声问道
楚老太太笑了笑,道“离忧说她是允的。”
诏安公主没有再多说,轻声道“儿媳派人去办。”
楚老太太微微颔,在此用过早膳后,便回了自己的宅子。
徒留诏安公主坐在厅堂生闷气。
楚牧飞遣散了左右下人,温声哄道“夫人心里哪里不畅快?”
诏安公主看着楚牧飞怒道“离忧去寻母亲道娶妻之事,不与我说,难道是怕我这做母亲的不允不成?”
楚牧飞温声安抚道“夫人向来信守承诺又重孝道,岂会不答应。”
诏安公主看着眼眸带笑的楚牧飞,被气笑了,若她多说拒绝的话,便是不守承诺,不重孝道了?!
诏安公主瞪着牧飞,扭过头道“这是自然。”
楚牧飞把碗捧到诏安公主面前,道“都是会办的事,夫人何至于不畅快。别气了,饿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诏安公主从楚牧飞手中接过碗,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本公主与她娘之间的旧怨。若是娶她入门,与她日夜相对,岂不是本公主日夜难心安!”
楚牧飞敛去笑意,正色道“你的错若真不能原谅,伯欢当初又岂会轻饶了你。当初犯错的那户官员伯欢惩戒,你又何苦总惦记着过往不放。”
当年楚伯欢被太上皇钦点为新科状元为朝中新贵,楚伯欢不仅样貌生的好才华横溢,性子开朗,喜与朝中同龄人交谈,不少公子小姐都与他关系极好。
这其中便有不少小姐心悦于他,得楚伯欢与一个小酒娘交好后,便嫉妒的了狂!
在诏安公主这里得知两人相约逛灯会后,便使计让人掠走那女子,要卖与别国。
那家官员因家中小女心肠恶毒,被楚伯欢在朝上揪着不放,告女德行欠缺灭人性,告她父无家教,内宅尽是蛇蝎心肠之人,楚伯欢摘帽相告告的那户官员逼死家中小女,被贬出王城!
在楚伯欢任高官时,皇上有意将诏安配她,却被楚伯欢相拒,所以在楚伯欢大闹朝堂,怒骂公主府毫无规矩,治下不严时,诏安也只能忍着委屈咽下肚子,反驳不了一句。
“不是本公主总记着从前,而是她女儿以后总在本公主眼前晃,让本公主不得不想到曾经。”诏安闷声道
当初在沈府帮着沈月娘嫁女儿已经是她低身求和,如今想着要与沈湘君日日相见,诏安心中怎能好受,尤其是那次低身求和,沈月娘还根本没理会。
这说出去,她公主的面子往哪搁!
楚牧飞平静的道“那便学着母亲独处宅院,不相见便是。”
诏安听闻气的瞬间站起身,手中的瓷碗啪的一声扔到桌上!怒瞪着楚牧飞喝道“楚牧飞你什么意思!”
楚牧飞反应过来便知失了言,讪笑着道“你看我嘴笨的,真不是故意的。记得今日院中花未浇水,为夫这便去。夫人吃饱了再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