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你接触的人,莫要刻意接触。”
“若是再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他薄唇轻启,以厉声给对方最后的忠告。
夜书彦的觊觎显而易见,舒年姝且是他的东西,他绝不能触碰半点。
事情挑明,二人目光交汇,车内焦灼不已。
夜书彦稍有片刻的失神,遂及戏谑浮于眼前,扶额作笑,“大哥,言辞凿凿,可真该叫人拍案叫绝呀!”
“你这番私底下维护,想那可怜的妙人知晓吗?恐是不知晓的,瞧瞧你刚才,对人视若无睹,扭头便走。这到底是我伤害嫂嫂,还是大哥您呢?”
夜启淮瞬间沉眸,“与你何干?”
夜书彦嗤笑连连,玩世不恭的观望对方,轻佻淡眉,“你不珍惜,我为何不能珍惜,不过一个妾室,大哥如此上心?怕不是?”
“闭嘴。”未等夜书彦问完,夜启淮眸间早生阴寒,他稍提气警告对方,“好生记得,莫要再让我提醒你!”
“唉???”
正午前,夜书彦在众目睽睽中被丢下马车。
他狼狈的滚了一通,裹着浑身的尘土面红耳赤。
“伪君子,迟早杀掉你。”
他暗眸下恨意滔天,又迎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不免以袖盖面,如螃蟹般挪动身形。
细柳阁。
舒年姝粉面下绯红稍浮,玉体裹于铺面花瓣的浴桶下,将服侍的婢女都唤退。
舒年姝自顾自的望着自己雪白的手和腕子出神。
她自小是真真正正吃过几年苦的,跟着娘亲在后院看人脸色,养人鼻息的生活。
她还记得,幼年时因被父亲赞了一句面相好,就时不时被嫡母命人扔到雪地里面冻着浆洗衣裳,两只小手布满冻疮。
几年磋磨下来,她终于学会了抱扑守拙,从不在父亲面前露脸拔尖儿,说一句话也要前思后想,几番斟酌。
没想到时过境迁,竟然还有舒琳琅母女将她样的白白净净的时候。
泡了半晌,舒年姝眼前唯有那张肃穆的俊颜。
暗眸稍倪,众人皆痴。
舒年姝伸手将自己身上掐了几处明显的红痕。
一刻钟后,舒年姝一脸通红的提玉足离开水面。
“呀!娘子,这是怎么了,我拿鸡蛋给你敷敷?”
提着薄纱进来的连翘低呼。
“不必,这些痕迹倒有些用处。”
夜启淮和在书房交谈后,独身回海晏堂。
刚推开门一股甜香便萦绕鼻尖。
夜启淮心中微恼,这女人又是不请自来!
合门,绕过屏风想将人拎出去,一赤条条的身影却飞也似的扑入怀中。
舒年姝雪似的藕腕挂在夜启淮脖颈上,将整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夜启淮身上,但凡是有缝隙可落的地方都死命的将自己往上送了送。
嫣红的小嘴开合,语调娇的叫人心醉:
“姐夫,我被鬼掐了!你快给奴家念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