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这个普信至尊宝,却被盛鸣尘一个眼神吓到不敢吭气,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傅时秋心情愉悦地靠过去,怀着对待恩人的心态,把自己当做一个刚上岗的人妻,贤惠地替盛鸣尘拍去肩膀上的浮灰。
觉察到身侧的动静,盛鸣尘视线往旁边一扫,却猝不及防撞进傅时秋带笑的眼睛里。
傅时秋笑起来很漂亮,水润的鹿眼弯成一汪浅浅的月牙,灵动又俏皮,带着一点天然的媚。
太勾人了。
盛鸣尘盯着傅时秋好看的鹿眼,余光瞥见角落的傅普信,眉心微微拧起。
然后傅时秋就听见盛鸣尘低声警告道:“别笑。”
傅时秋:“?”
不夸他贤惠就算了,不让他笑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别笑,你笑起来就不像他了”?
傅时秋恍然大悟,迅速垮起个批脸,阴暗地盯着沙发角落的傅普信。
傅普信:“???”
高美兰很快端着一个眼熟的托盘走过来。
托盘里泡的茶是傅无言攒起来舍不得喝的那罐大红袍,端出来的水果是平时只有傅普信能敞开吃的车厘子。
“时秋,”高美兰冲他使眼色,“介绍一下呗。”
傅时秋下意识扭头看了盛鸣尘一眼,四目相对,他心领神会,自信道:“哦,我老公叫盛小明,你别看他穿得人模狗样,其实只是个包工头,就在工地那块指挥人拌水泥的那种,月薪六千,没房没车。”
“包工头?!”高美兰惊得瞪圆了眼睛。
而盛鸣尘听见这番话,眼底也掠过一丝讶然。
难怪中午出门的时候傅时秋把他身上的宝石袖扣和机械表全都摘了,甚至还让他换了现在这身低调的衬衫西裤。
傅时秋:“对,包工头。我俩上个月认识的,一见钟情情深似海,上周就把证扯了。”
“啊对,小明家去年出了点事儿。”傅时秋看一眼高美兰,虾仁猪心地补充道:“借了一百来万的外债,但我不在乎。妈,你放心,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不会问家里要一分钱。”
高美兰和傅普信满脸震惊地看着傅时秋。
“不可能!小盛浑身都是名牌!”高美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傅时秋,你少骗我啊,你妈见过的包工头比你吃过饭的都多。”
“害,都是租的。”傅时秋笑眯眯地说。
他一点都不担心盛鸣尘会拆他的台,更不担心高美兰会识破他的诡计。
“他这身租下来一天得要五百多呢,我都说不用,小明却说想穿体面点,给您留个好印象。”
说着,傅时秋捅了盛鸣尘一下,“是吧小明?”
盛鸣尘略略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