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记忆里十七岁盛鸣尘的直球大胆,傅时秋起了点别的心思,坏心眼地瞅一眼盛鸣尘,慢条斯理道:“嗯……想起来你说‘哥哥,你能让我上、一次吗?’”
话音落下,只见盛鸣尘浑身一僵,眼神里的情绪猝然消失,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不解所取代。
傅时秋憋笑憋得辛苦,面上却仍然装作无辜懵懂的样子,眨巴着大眼反问道:“不是吗?”
盛鸣尘根本没办法回答,他喉结上下滑动几下,表情变幻莫测相当精彩,仿佛被打翻的调色盘。
或许是不想打击傅时秋恢复记忆的积极性,半晌,盛鸣尘红着耳朵,表情古怪地瞥了傅时秋一眼,万分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嗯。”
傅时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十七岁的盛鸣尘怎么比十七岁的盛鸣尘还不经逗呢?
想到这里,傅时秋笑得愈发放肆,一点没收着。
见状,盛鸣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羞恼地瞪了傅时秋一眼,绷着脸道:“你笑个屁!”
然而担心的却是傅时秋脑袋上的伤口。
“再笑伤口裂了。”
倒是实在话,不过笑了一分钟不到,傅时秋就感觉后脑勺那块针扎似的疼,他勉强止住笑,努力将呼吸平缓下来,“好好好,不笑了。”
被傅时秋这么一打岔,盛鸣尘心里那点愁绪早消失得没影儿,他低头看了眼光脑上负责调查这起车祸事故的联盟警察发来的消息,正经道:“不闹了,说说车祸的事。”
傅时秋“嗯”了一声,“肇事者抓到了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傅时秋不希望发生像星洲车祸那样对方肇事逃逸的情况。
好在盛鸣尘点了点头,给予傅时秋肯定的答案:“抓到了,是个中年男性alpha。”
“是酒驾,”盛鸣尘看了傅时秋一眼,“那人说事故发生的时候他正和他爱人在电话里吵架,没有看见红灯,情绪一激动就踩着油门冲过来了,并非有意为之。”
傅时秋沉默了下,“所以,是意外吗?”
盛鸣尘敏锐地捕捉到傅时秋话里的迟疑,“你觉得不是?”
傅时秋也无法确定这起车祸是否为意外,他依稀有印象,车祸发生的时候,马路对面的广告牌下似乎站着那个跟踪过他的oga。
隔着静止的车流,对方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目光冰冷睥睨着傅时秋,仿佛傅时秋只是一个蝼蚁。
但距离太远,再加上那时候傅时秋已经被车撞倒,意识逐渐朦胧,或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准。
可傅时秋自己也没办法确定,oga会不会对他买、凶、杀、人,而且这个想法实在过于荒诞,傅时秋不觉得自己有本事把人得罪到要将他赶尽杀绝的地步。
“我……不知道。”傅时秋迟疑地皱了下眉,“联盟警署怎么说?”
盛鸣尘:“肇事者认错态度良好,路口的摄像头和肇事车辆里的行车记录仪都证明了那人的说辞。”
“所以,”盛鸣尘停顿两秒,看着傅时秋说:“联盟警署的调查结论为意外事故。晚上七点联警署的人会过来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