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以为赵浔会不管不顾地吻住,脊背却一暖。
原来,是他扔过来干燥的巾帕,随意擦拭两下,喑哑着嗓音宣判:“可以了。”
“。。。。。。”
分明还流着水呢。
无奈她敢怒不敢言,默默直起身,胡乱擦净腰腹。
赵浔恢复了清冷神色,替她穿好及膝寝衣,旋即伸出一手。
虞茉扬眉:“是要去你的寝宫吗?”
“嗯。”单个音节足以暴露他声线里未尽的哑意,衣袍也勾勒出露骨形状,偏某人眉眼沉稳,如常地往顶竖柜行去,“明日想穿什么?”
自从得知了虞茉的存在,皇后颁下懿旨,着尚衣局赶制几身衣裙,预备议亲时赐予她。
面料极尽华贵,绣纹则与太子常服呼应,若是走出东宫,单凭穿着也能令人轻易猜出她的身份。
虞茉忍着微微黏腻的不适感,探头望了望,为难道:“你帮我选。”
“好。”
赵浔择一外袍将她裹住,再挑出相称的抹胸并襦裙放入她怀中。
动作利落,令虞茉不禁面热,轻声嘀咕:“你怎么回事,堂堂太子,伺候起人来竟愈发熟练了。”
他不羞不恼,目光扫过衣襟虚掩下的瓷白肌肤,笑了笑:“并非是伺候,而是奖赏。”
“。。。。。。”
顶着孤高出尘的面容,说出露骨话语。如同白雪间的一滴墨,又似青翠间的一抹红,反差剧烈,同时也更加惑人心神。
而虞茉意识到——
诱他撕破君子外衣、跌落欲念深潭的正是自己。
羞耻之余,莫名的成就感刺激得她双腿虚软,口是心非道:“你烦死了。”
赵浔垂眸,瞥向她忸怩拢紧的动作,喉间溢出轻笑,也不免感慨:“茉茉的另一张小嘴显然更诚实。”
她抻长了脖颈,发誓绝不要搭腔,却忽而被赵浔拦腰抱起,薄唇也吻上她绯红的耳尖:“再忍一下。”
闻言,虞茉不免疑惑,呆呆地问:“什么?”
“忍至明日,我亲自用。”他十分突兀地顿住,缓慢地道,“帮你清理。”
视线自然而然落至近处形状漂亮的唇,虞茉瞳心微烫,合理怀疑被刻意略去的字眼乃是……
她咽了咽口水,安静环住赵浔的肩,趁着夜色穿梭过无人的游廊,去往东宫正殿。
晚风习习,始终吹不散耳后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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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唤来热水,替一脸哀怨的小娘子细致清理过粘稠,旋即添了冰,冲散满室燥热。
该是安然入梦的时辰,可虞茉精神奕奕。
她蹬了蹬薄被,歪过头问:“你序齿为九,意思是说还有八位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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