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丞淡淡地应:“她自己不是没张嘴。”
她本人不多解释清楚,旁人猜忌自然不会停止。
裴沉弯腰拿起外套,再次说:“陆小姐刚刚手被叉子划伤了,应该流血了,你没看到?”
这回。
傅瑾丞终于有了反应。
眼眸深处隐隐翻滚了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桌面其中一把叉子。
上面竟然这么有淡淡的血迹。
刹那间。
他脸色更郁沉,近乎到骇人地步。
裴沉没再多说什么,抬步要走。
傅暮慈嘴唇蠕动,不管不顾去追,“裴沉哥哥……你别不理我。”
原地只留下傅瑾丞和坐着的乔佩瑶。
乔佩瑶看着傅瑾丞沉寂的神色,他虽然并没有说什么,可刚刚裴沉那句沈稚尔受伤了,似乎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他,让他愣了那么一下。
虽然傅瑾丞情绪并不外露,可她太了解傅瑾丞了……
乔佩瑶没来由的心口一紧,无法压制身体里蔓延的某种失控的恐慌,她不由分说握住傅瑾丞的手,手都在抖:“丞哥,我疼,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傅瑾丞这才醒神,他转身看她,并无异常地说:“嗯,走吧。”
乔佩瑶垂眸。
遮住了眼里的惊愕。
——
冷风拂面。
沈稚尔清醒不少。
何冰拉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说:“原来刚刚那女的就是傅瑾丞那个白月光,她到底哪里比你好?傅瑾丞是瞎了狗眼!”
男人都是扛不住绿茶那套路吗?
刚刚乔佩瑶像是劝架。
可哪句话不是让局面更爆?
沈稚尔摇摇头,“爱这种事,跟长相性格没关系,就是没道理可言的。”
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爱而不得。
苦苦求不到一个结果。
何冰点了根烟,说:“放下吧,我看,傅瑾丞确实维护那个女人,稚尔,阿姨的医药费,以后我帮你凑,别委屈自己了。”
她都心疼死了。
成年人世界太难了。
想要豁达肆意,听起来也是童话。
沈稚尔笑了笑,“知道你心疼我,没事,我不在意,反应时间也不多了,熬一熬就好了。”
这个月过去,就剩七个月了。
她可以扛。
何冰看着她,嘴唇蠕动了下,终究没说什么。
回到蓝骋。
一点半。
被傅暮慈一闹,饭也没吃成,沈稚尔随便买了一杯拿铁上楼,打算将就一下子。
来到工位。
蒋飞看到她早早回来,停顿了一下说:“正好,你进来帮整理一下策划案。”
沈稚尔只能放下咖啡跟着进了办公室。
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俞慕行。
他抬眸看过来,眼神温淡。
沈稚尔连忙道:“俞总。”
蒋飞招呼着沈稚尔坐。
在经过俞慕行时候。
却突然被他拦住去路,手腕被隔着呢子大衣布料握住,耳边是男人严肃的声音:“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