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尔就那么夹在二人中间,不由愣住。
“傅暮慈,你想对你嫂嫂做什么?”
波澜不惊的口吻,清沉好听的音色,却透着冷戾的气势,仿佛毒蛇缠绕脖颈,快要窒息的恐慌感。
傅暮慈感觉手腕剧痛,她对上自家哥哥深黑的眸子,不由瑟缩了下,手臂卸了力:“哥哥……”
傅瑾丞松开傅暮慈的手腕,镜片后的瞳眸幽邃,“再有诸如此类情况,去跪祠堂。”
傅暮慈咬咬唇,愤恨地瞪了一眼沈稚尔,转身跑开。
虽然她是哥哥唯一的妹妹,但是哥哥从不过分宠溺,该管管该骂骂,也从不手下留情,以至于,从小她就怕傅瑾丞。
傅暮慈离开。
沈稚尔才转过身,抬头看着男人过分勾人的面庞。
她有时候的确看不懂他,对她做坏事的是他,偶尔护着她的也是他,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谢谢。”
她说完就要走。
被傅瑾丞修长的指骨攥住手腕一拉,她趔趄了下,整个人被拉到了粗糙的松柏树树干上靠着,她抬头,“干什么?傅总。”
她还没说消气。
他让那么多家公司不敢要她,她还要热脸贴冷屁股?
傅瑾丞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并未穿西装马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锁骨嶙峋,性感的要命,可是他表情却冷漠,“去蓝骋了?”
沈稚尔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一直派人盯我?”
傅瑾丞睨着女人,薄红的唇一扯:“就这么不想离我近点,就算被所有公司拒绝,都不可能回来?”
“你不是看不惯我,我过去给傅总添堵吗。”沈稚尔偏开头,她莫名不敢注视傅瑾丞的眼睛,烫的她思绪不宁,男人虎口钳住她下巴,将她脸掰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心平气和,这个女人似乎永远学不乖!
沈稚尔咬咬唇:“你不是那么表现的吗?”
他们之间种种,不都表明了傅瑾丞并不那么喜欢她吗?
傅瑾丞眸光深邃望着她。
女人贝齿咬着下唇,唇被润泽的更加娇嫩,生了一双勾情的桃花眼,一开一合、一颦一笑、哪怕是这种含了怨气的神情,都似乎无形的魅,惹的人喉咙干涩。
恨不能狠狠地、
让她染上其他色彩。
“好。”傅瑾丞目光胶着在她唇上,似乎退了一步:“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回总部上班。”
沈稚尔觉得这句话仍旧像是施舍。
把她逼的走投无路后,说既往不咎?
她挣扎,“不要,我自己能行,不用傅总可怜。”
“沈稚尔,你一定要跟我唱反调?”
沈稚尔深吸一口气:“反正我们就是塑料夫妻,你揪着我不放是为什么?”
看着女人费解又一身反骨模样,傅瑾丞升腾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
沈稚尔已经无心跟他掰扯。
灵活地从他手臂底下钻出来,还未走两步,就被干燥温暖的手掐住后颈,一个后拉,她被迫转身,男人低下头,几乎是狠狠吻住她的唇。
捏着她侧腰的手一寸寸收紧。
沈稚尔几乎喘不上气。
而他并不放过她,攻势更猛,她躲他追,让她舌根发软,头发都凌乱了许多。
“傅……”
他腾出手,轻轻给她撩开头发,轻啄吻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似乎藏了几分不为人知的温柔:
“乖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