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萝拉的情绪,看着她安稳的陷入沉睡,凯希关上了房门。
旁边一个病房就是拉里,但凯希半分探望的欲望都没有,带着裘德就径直离开了。
她本就对拉里有着不礼貌的印象,现在想到他没护好萝拉她更生气了。
当然凯希也知道,拉里已经尽力了,他能力对付不了那只类龙。
不过她就是不讲道理的龙,她就是要对他生气。
离开校医院,凯希现身边的裘德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反常的安静,她偏头朝他看过去。
他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眉眼之间偶尔轻蹙,隐隐的忧虑之色。
凯希:“?”他怎么了?因为她吗?
“心情不好吗?”她问。
裘德立马挂上了微笑,轻摇了头:“没什么凯希,我们回去吧。”
他说的回去,是指回公爵府。
“好啊。”她应的很快。
她喜欢公爵府上那又宽又软的床,还有府里厨师们的好手艺。
回公爵府的马车上,裘德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挨在她身边,凯希也将刚刚的画面抛在脑后了。
缚龙咒、缚龙咒这是陌生的词语,裘德平时博览群书,但一时间在脑中也翻不到半点相关的记忆。
这是凯希说的那个将她和萝拉关联起来的咒语吗?
这是什么咒语
他迫切的想要找到答案。
而同时,他朦胧的清楚,这个答案好像会让他大吃一惊。
凯希再次住进上一次准备好的房间,然后果断躺上了那张软绵的大床,她的身体陷在这柔软的被子里逐渐放松。
躺下之后,这么多天来的疲惫慢慢爬上了心头,困意席卷。
她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挡不住的困乏让她眼皮沉重起来,快沉入梦乡。
而裘德一个人待在书房直到深夜阳台上传来动静。
雪白信鸽的脚上拴了一根暗红色丝带,上面绑着一个卷筒信封。
裘德抚了抚信鸽的白羽,犹豫温吞许久,才将那个丝带解开,取下这封信。
信鸽又扑扇着翅膀,从别墅的阳台飞了出去,隐入了黑幕的夜空之中。
裘德想,打开信之后,他会不会感到后悔。
凝视着手中的信,他觉得有些沉重。
只要打开他,或许许多藏起来的东西,他都会知道了。
可是,他可以接受被藏起来秘密的结果吗?
夜越来越深,房间安静的只有书桌上烛台里的灯芯在跳动摇曳着身姿。
手指将信一点一点展开,裘德一个词一个词的看。
火光映在裘德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垂眼看着信纸被火花瞬间吞噬,以燃烧成为灰烬的方式消失了。
——
凯希中午的时候被裘德叫醒了。
但是她现他变得有些奇怪。
表现在,他没有以前那么温柔小意了,偶尔抬眼偷瞄他看过去的时候,还能隐隐感受到微妙的幽怨。
凯希:“?”她睡觉的时候生了什么吗?
她想问他,但是找不到切入口。
饭桌上,凯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杯中醇厚的红酒。仰头间,她又悄悄睨了一眼裘德。
再一次捕捉到了他奇怪的眼神,一种带着细微探究的深邃。
他碧绿色的眸子跟着变得深沉晦暗,像是以前碰到过的那些暗处偷窥、判断眼前情况的动物,敏感谨慎。
凯希总觉得他多了些防备。
但是裘德对她依旧很好,体贴程度并没有变化,和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