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妖的话一说完,裴钰和桑言溪皆是一脸诧异。
桑言溪开始回想:“我落水那天,池子里的水草的确有古怪,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一股很浓的鬼气。难道……”
李迎脸色苍白,火速为自已辩解:“你们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鬼知道她有没有算计你们,要是这水池下面真有什么东西,跳下去可就真回不来了……”
“裴仙土,妖怪最爱蛊惑人心,你们裴家乃是仙门世家,祖上几代都与妖魔鬼怪两不立,可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啊!!”
裴钰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停留半晌,终是失望地轻叹一口气。
都到这种时候,还在谎话连篇。
裴家的确是提倡正邪不两立,黑白分明,嫉恶如仇,但他与祖上那些老顽固不同。
他是裴钰,他能摒弃偏见,靠自已的认知辨认能力去区分善恶。
是妖是魔又如何,只要心存良善,他裴钰都愿意给予他们应得的尊重。
“有点棘手。”
裴钰捏了捏眉心,李迎嘴硬死活不肯招认,那水池下面究竟有何玄机,他们也不能轻而易举地亲身探险。
“简单。”玫瑰妖冷淡地开口,“只要以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为饵,丢进那池水中,那些冤魂自然会被勾引出来,池底下有没有东西,一试便知。”
“定情信物?”桑宴宁细品这四个字,目光落在阿姐和裴钰身上。
只见裴钰腰间挂着一个精巧的药包,这药包不同荷包或者香囊,能称作定情信物吗……
玫瑰妖在几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说:“我看这位公子身上的荷包就很适合。”
谁?
桑宴宁看向玫瑰妖面对的方向。
草……竟然是慕野这位爹。
她目光下移,只见他的腰间,的确挂着那个丑不拉几的荷包。
还是她亲手绣的。
慕野今天的腰带也是月白色,她竟然一直没发现……
想到这,桑宴宁有点小激动。
“你没丢啊?”她忍不住问。
是谁当初一脸嫌弃地说这荷包丑的?结果现在还不是偷偷咪咪挂着。
慕野垂下眼,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将那荷包握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穗子。
看样子,他完全没有要给的意思。
桑言溪见状,立马反应过来这个荷包的特殊之处,连忙从自已包里翻出一个陈旧的荷包出来。
“用这个吧。”
裴钰见她把东西递了出去,神色微变:“言溪,这可是你给我绣的第一个荷包……”
桑言溪却是轻笑:“我给你绣的还少了吗,那也是宴宁绣的第一个荷包,我送你的那么多,丢一个又怎么了?”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事确实没有让桑宴宁和慕公子牺牲的道理。
思及此,裴钰理解地点头:“那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