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没有别人,也不存在会错意。从始至终,岑景淮说的一直是自己。
“以后少在外面喝酒。”岑景淮屈指敲了下季屿额头,哼笑一声,“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季屿捂住被敲的地方,下意识道:“你又不是别人。”
话音落下,他自己先愣住了。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全心全意地信任岑景淮了吗?
所以才会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喝酒,而丝毫不担心之后的事。
这句话着着实实取悦了岑景淮,他挑起季屿的下巴,含笑看着他:“不是别人……那是什么人?”
季屿脸颊热了热,没回答。
“问你呢,”岑景淮流氓似的顶了顶他的膝盖,“怎么不说话。”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的时候没什么,一旦摊开到明面上说就有些羞耻了。
季屿别开眼不看他:“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岑景淮脸庞压低,呼吸轻轻撩过季屿的唇,“怎么,亲过就算了,连个名分都不想给?”
季屿心跳得厉害,下意识就要离他远一点,后腰却被紧紧按住,根本动弹不得:“那……”他垂下眼,“那又不是我主动的。”
“你不记得了怎么知道不是你主动的?”
岑景淮眼含揶揄:“说不定就是你酒劲上头,将我扑倒然后这样那样的呢。”
季屿立马反驳:“我才不会!”顿了顿,理直气壮地加了一句,“反正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是没做过!
看着他略有些得意的表情,岑景淮一笑:“没关系,我记得,可以随时带你复习。”
季屿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什么复……”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吻住了。
季屿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一道强大的电流顺着脊椎一直向下,电得他浑身酥-麻,手脚发软。
心脏咚咚咚的几乎要跳出胸腔,季屿重重喘了两声,下意识抓住了岑景淮的胳膊。
岑景淮低笑。
按住他的后脑,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角。而后含住他的唇瓣,细细地辗-转-厮-磨。
舒服,很舒服。
季屿心里咕噜咕噜冒着泡,几乎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季老师,”岑景淮贴着他的嘴唇,哑声道,“现在肯给名分了吗?”
季屿的大脑已经处于完全当机状态,过了半晌才理解他的意思,含糊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岑景淮轻轻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你不明说我怎么知道。”
季屿说:“给、给的。”
岑景淮笑了,将他额前的头发拨到一边,又问:“那我现在是什么人?”
季屿睫毛颤了颤,感受着他手心滚烫的热度,那三个字忽然就不觉得难以启齿了。
真好啊,他们没有错过,他也还好好活着。
季屿抬眸,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两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轻轻地、毫不迟疑道:“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