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咂舌:“你好重口。”
三个菜全是辣的。
“嗯。”岑景淮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我就喜欢带劲儿的。”
季屿:“?”
季屿没听明白,也懒得深究,总觉得这是个危险话题。假装无事发生地转向打饭阿姨:“阿姨,我要糖醋排骨、双椒鸡翅和地三鲜。要两份,一份装餐盘,一份打包。”
这么不求甚解的吗?
岑景淮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还想趁机浪一波呢。
季屿不知道自己冥冥之中逃过一劫,端着餐盘选了个靠墙的位置坐好,正要接过岑景淮手里的雨伞,一抬头,登时愣住了。
刚刚光顾着打饭没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岑景淮半边身体都湿透了,连头发丝上都沾着水珠。
怎么会这样?
季屿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
除了走动间裤脚不小心溅上去几滴水,他浑身上下干干爽爽,一点儿也没被淋到。
季屿神色有些复杂,所以岑景淮这是将伞面都倾斜到自己这边,才会湿得这么厉害吗?
这个人可真是。
季屿心口暖暖的,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头顶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看够了吗?”岑景淮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手边的蛋花汤,“不够等下找个地方让你慢慢看,以咱俩的关系……”
他顿了顿,暧昧一笑:“你想怎么看、想看哪儿看都行。”
季屿:“……”
季屿咔嚓一声,差点掰断了手里的勺子。
感动个屁!对老狗逼就不应该有这种情绪!
巧合,肯定是巧合!
季屿冷笑,夹了块鸡翅放进嘴里,盯着岑景淮将骨头嚼得咯吱咯吱响。那副凶狠的模样,仿佛嚼得不是鸡而是岑景淮的肉。
脾气还挺大,岑景淮莞尔。
将伞大部分打给季屿确实是他做的,但他无意用这种事来邀功。
他想对季屿好就是单纯的想对他好,发自内心不求回报。而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季屿感动,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那样太没品,也太功利。
不过嘛,岑景淮狡黠一笑。
既然做了好事,总要额外收点利息的,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岑景淮勾唇,在桌底地下用脚尖碰了碰季屿:“等下陪我回一趟寝室。”
“干什么?”季屿瞬间警惕。
“这点时间能干什么,”岑景淮嗤了一声,指指身上的湿衣服,“换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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