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讲得正是今天太学发生的事情。
这天底下就没有新鲜事发生,不说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被宋仁宗知道,也是大部分了。
只不过,这件事尤其特别。
“啧,两个都蠢。”这件事正是宋仁宗促成的。
北宋对贵族是忌惮的,宋仁宗尤甚,他和皇后的关系不算多融洽,也没有多少浓情蜜意的时刻。
这次的手段也是他对贵族布局的冰山一角。
自然不仅仅是安排了这两个人,单是这太学就还有人潜伏着,不过其他人比这俩聪明,发觉不行的时候也没有向这个刘助教一样坚持出来作伪证。
“真是没用啊,给机会都不知道怎么用。”宋仁宗对刘助教和那张仁的失败,也是没当一回事,反而是苏景先的卷子,他这里是原版,看着更加心动。
太学的考试尽力模仿科举,自然也是有誊抄和糊名制度,刘祭酒那边拿的是誊写过后的版本,宋仁宗这边是苏景先自己写的。
苏景先年纪虽然小,但是从小坚持练字,虽然体弱,但是手腕的力量可一点也不比旁人少。
准确来说,因为家里不让读书,苏景先打发时间的时候可是没少练字。
苏明允的书读得不行,字写得很好,苏景先的字也是,年纪轻轻就别有一番风骨。
“这小孩真的有点不凡,难怪最兴来喜欢他。”宋仁宗自己提到这个,然后自己给自己说不高兴了。
酸,很酸,宝贝儿子更喜欢别人这件事,就够宋仁宗酸的了。
不光是看字喜欢,苏景先提的东西,宋仁宗更喜欢。
刘备的蜀汉才弹丸之地,尚且不怕西夏,现在西夏也就是叫的凶的狗罢了,大宋真的和他放开来打,也是轻轻松松的!
宋仁宗,一款很容易被说服的君主,现在也是觉得苏景先写的很有道理。
不过苏景先还是特殊的,特殊就特殊在他的年纪很小。
小孩都不怕的事情,大人怎么能怕!
也是因为这回答,宋仁宗产生了一点想法。
次日。
韩琦果真和宋仁宗提了让杜世昌和刘祭酒来教最兴来的事情,却没想到……
“什么?我的徒弟来教殿下启蒙?”韩琦震惊,他虽然知道自家的徒弟有教人的本事。
单单是那从川蜀到汴京的路上,苏景先的小班教学《三国志》,时至今日苏和仲都没忘记呢。
其中虽然也有他们在小范围地玩那副三国杀卡牌的缘故,寓教于乐,加强了记忆力。
但是苏景先的课程绝对也是一绝,在国子监、太学说不定都没有人比苏景先更擅长教这《三国志》了。
但是……
这可是官家唯一的还活着的殿下。
说句大不敬的,官家把最兴来看得比眼珠子还要重要。
韩琦试图把这烂摊子交给别人,也是存着麻烦的事情少接手一个是一个的想法。
要是苏景先接手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