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本来琢磨的好好的,宋仁宗以为自己会硬得下心肠,为此他连最兴来都没看,就怕看了最兴来,他就不忍心了。
只是……
“也是许久没见了。”
宋仁宗看着苏景先,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之前的匆匆一眼,是苏景先来汴京进行选官考试的时候呢。
这突然有了时间,仔仔细细的看着长大的小孩……
“咳咳。”宋仁宗深深得看了苏景先一眼,最后还是咳嗽了一声,没让太监给苏景先倒水,只借口水放凉了,去换一壶。
全然不知自己躲过了一次让自己“身体变差”的毒药的苏景先,看着宋仁宗也在感叹。
别人不知道,他清楚啊,宋仁宗这次不会有事,但是也确实快到时间了。
大宋的皇帝,自私艰难又寿命不长,这么两个迭加起来,可以说,和士大夫共治天下都是不得不做的举措。
不共治不行啊,他们大宋和被诅咒了一样活不长久,别人可是能够正常活的。
就大宋这些官,伺候过三任皇帝的都不是少数人。
想着想着,苏景先又走神了,甚至想着,这样的皇室,或许很适合先从封建君主专制改成那些皇帝作为吉祥物的制度,比如二元制君主立宪,又或者是议会制?
心里走着神,但是表情确实越发的可爱,这也是苏景先这几年锻炼出来的能力——
演技!
和苏景先说了一些以后要和最兴来互相扶持,这样的话之后,宋仁宗还是没忍住喊了最兴来进来,一进来就抱着自己的独生子痛哭。
宋仁宗也是想要孩子的,但是实在,他比起他的祖宗还不够用,生不出是真生不出。
这时候他还复盘了一下,以前还是能生的,这几年生都生不出了。
要是告诉苏景先,苏景先或许会直白的告诉他,男子年轻,能够解决很多生育问题。
但是吧,其他的太医,知道也不敢这么明说啊,只好是两方调理。
也没用。
因着病床上的真情流露,最兴来总算是“收心”了,不跟着苏景先到处乱晃了。
“你不跟着,直接就把我们也限制在汴京了?”晏几道震怒,他是真的还没玩够啊!
“嘿嘿。”最兴来看着奏折,“看看呢,这可和我们以前治理小县城完全不同。”
虽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但是学会了治理小县城,现在直接上手治理国家,对最兴来来说还是有点难度。
何止是最兴来,晏几道和苏景先都不大行。
三个臭皮匠又开始了他们的老习惯,开小会商量,商量不出来就开大会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