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想到这里,又觉得这个证人,不光可以拿来叫老太太投鼠忌器,还可以叫她的好二叔有所顾虑。
对了,荣国府的库房里还有什么呢?老太太的私房还有多少银子呢?
那几套黄花梨和紫檀木的家俱到是不错,都是如今弄不到的好料子。木料贵重不说,工艺也精细
,一套就能值不少银子呢。让人收拾翻新一回,正好能给二丫头当嫁妆。
给巧姐儿和四丫头也各陪嫁一整套。不过这个倒不急,左不过她俩年纪小,过两年再看也使得。
嫁妆里,除了压箱银子和家俱是大头外,还有药材,古董摆件,瓷器,料子,衣裳,首饰等等。
家俱有了,药材前儿也得了,古董摆件。。。个把月前就叫人用假的换了库房里的真品出来了,三个丫头分一分,也尽够了。
首饰得给几个丫头备几套,叫人拿了老太太给银票去买几套新的,其他的就看老太太私库里有什么了。
衣裳等到了南边现做就来的急,料子做衣裳的时候一块采买回来也就是了。如此一来,除了瓷器外,也就一些针头线脑的小物件了。
凤姐儿扒拉了一下手里现有的,再细细算了一回还没到手的,突然发现给这三个丫头置办的嫁妆,大头都是荣国府和老太太出的。她顶天出些针线头线脑的花销。
一时间,不禁有些好笑。
原来老太太还是很疼她们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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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凤姐儿真心实意夸赞了一回的老太太这会儿正辗转难眠的想着最近家里发生的那些事。
去年宝玉和家里的爷们没少被折腾,好不容易熬过去了,今年先是凤姐儿的孩子丢了,然后就传出宝玉是朱三太子转世,再接着二太太进宫侍疾,二房分宗,凤姐儿发难,琏二偷娶尤二姐,老大被骗,
宝玉伴驾,元春有孕,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排着队的出现。是天意巧合还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
贾母翻来覆去想不明白,最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床柱在那里不停的想着这大半年的事。
身边实在是没什么人可商量了,贾母不由问起了值夜的鸳鸯。
鸳鸯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对着贾母摇了两下头。
她也不知道,“也许风水或是旁的什么出了问题,也未可知。”
贾母闻言,不由想到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好像都是从建园子以后开始的。难不成是园子里的什么地方没建好,坏了风水?
。
主仆俩个说了一回话,翌日一早起来,贾母刚想叫赖大,张嘴才想起昨儿晚上她就吩咐了赖大和周瑞俩口子,怕是这会儿已经出门了。
于是又唤了旁人去王家给王子腾送口信,请他务必过来一趟。
用过早饭,贾母又让人拿了帐本子过来,想看看帐上还有多少银子。这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帐上早就没了银子,最近一笔收入处还明明白白白的写着琏二。奶奶入帐五百两的字样。
贾母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朝前翻了翻,几乎一两页里就有一条这样差不多的。
有五百两,有一千两,更有三千两的。
看到这里,贾母便觉得想要凤姐儿乖乖的同意和离,这笔银子怕是要最先解决的。
贾母将帐本放下,抬头看李纨和探
春,问道:“府里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
李纨摇头不语,哪怕是长嫂,她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出头。探春见李纨这样,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将府里开销大,进项少,早就入不敷出的事说了。
凤姐儿怀孕的时候,李纨探春几个就开始接触管家,那时是凤姐儿故意为难她们,暗中使坏,后来则是想要捞上一笔跑路。为了叫这笔钱要起来更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凤姐儿的那些当票上的数字和日期还正好都是能跟帐本对得上的。
贾母闻言不禁叹息了一回,这个家比她想像的败的还要快。好在元春和宝玉出息了,这个家也终于等到了转机。
还想说些什么,便听下人回话说王子腾已经到了。
贾母听了忙叫请过来,又迅速的打发了屋中一干人等,只留了鸳鸯在跟前侍候。
有时候鸳鸯也挺无奈的。
说这种要紧事的时候,就不能也将她打发了吗?
她这个年纪了,又知道了那么多的辛密。。。呜呜呜,还能嫁得出去吗?
能的。
贾母还在想着将鸳鸯给贾琏还是宝玉呢。
宝玉是她的心尖尖,哪怕有袭人在身边,贾母也想再安排个心腹过去。而贾琏那里,大房要安抚,也要打压,鸳鸯是她的亲近之人,把鸳鸯打发过去,到是极好。只是鸳鸯侍候她极是用心,她身边也少不了鸳鸯。
算了,这都是小事,还是处理了眼前的大事再说吧。
贾母辈份高,元春
和宝玉这边的情况还是那么扑朔迷离,王子腾得了消息,到也没置之不理。
一时,行了礼,王子腾端坐下首问起了贾母唤他来的用意。
贾母组织了一下语言,先是告诉王子腾元春有孕了,王夫人被留在宫里做伴。说这样天大的喜事,本应该第一时间通知王子腾这个舅舅。只是元春担心走漏了风声再叫有心人看了去,这才密而不宣的。
王子腾听说元春有孕了,一抹喜色浮上脸颊,心中也是激动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