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过了不到五分钟,听到旋转楼梯上轻缓脚步声,以为是傅清瑜,陈书抬起眼,“嫂子,找你有点事,我—”话说一半,再看到楼梯上那道修长挺拔身影时,她硬生生把下半句话咽下去。
她双眸不减讶异,“哥,怎么是你,嫂子呢?”
赵孟殊站在旋转楼梯上,长身玉立,身形挺拔,平静道:“她还在睡,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代你转达。”
陈书再傻也不会把傅清晗的事告诉赵孟殊,她可不想傅清晗被她哥弄死。
紧紧攥着手,“没什么事。”
赵孟殊瞥她一眼,慢悠悠下楼,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道:“一大早喝得一身酒气,一会儿让阿姨给你煮了醒酒汤睡一会儿再回去。”
陈书受宠若惊,她第一次感受到赵孟殊这么有温度的关怀,“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哥,你都会关心人了。”
“你不是也有钟意的对象了吗?”赵孟殊坐在一侧沙发上,静静看向她,意味深长,“我跟清瑜等着喝你的喜酒。”
闻言,陈书神色微僵,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她的表情就更僵了。
赵孟殊了然,淡淡道:“原来是为了傅清晗来找清瑜,你是为傅清晗说好话的?”
陈书抿唇,许是酒意上头,她有些控制不住心里话,“哥,我只是不想她辜负别人的一腔深情,傅清晗为了保全嫂子,连他母亲的死都可以不在意,就算想报复傅冕,他也是找我帮忙不愿意脏嫂子的手,这些事我不能不让嫂子知道。”
赵孟殊眸光寸寸冷了下来,慢条斯理道:“他这是应该的,有因便有果,事到如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傅冕和宋筱竹自食恶果,跟你嫂子有什么关系?阿书,管好自己的嘴巴,想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
“哥,我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想谴责嫂子的意思,我很钦佩她的才华和谋略,但我也想让傅清晗得偿所愿。”陈书仰眸,真挚看着赵孟殊,“哥,两个相爱的人该得偿所愿在一起不是吗?我愿意放傅清晗找寻真爱,你能不能也跟嫂子离婚?反正,她也只是个替身,好不好?”
酒劲上来,让她什么话都可以不动脑子说出口。
赵孟殊太阳穴发紧,顾及着陈书是他的亲妹妹,他才没让人把她丢出去。
平复心绪,他缓慢道:“你现在脑子不清醒,先到客房睡一觉,醒醒酒。”
说完,他直接抬步上楼。
佣人走到陈书面前,捧着碗盏喂给她醒酒汤,见她乖顺喝完一整碗,又搀扶着她去客卧,陈书确实醉的狠了,走路摇摇晃晃,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一头栽倒在柔软大床上。
佣人为她脱鞋盖上被子,轻轻掖着被角。
陈书眼睛眨了眨,脑子里白茫茫的,张了张唇,侧头彻底睡过去。
赵孟殊回到主卧,傅清瑜还在睡。
室内窗帘掩着,光线昏暗,隐约只见被中人的雪肤乌发,她睡得很乖,紧紧拥着绒被,侧脸躺在软绵绵饿枕头上,朱唇轻抿,呼吸很浅。
赵孟殊侧坐在她那一侧的床边,伸手捏住女人柔软温热的下颌,另一手拨开她额前俯身吻上去。
傅清瑜被吻醒。
她蹙起眉,眼眸潋滟,不悦得很明显,“困。”
赵孟殊起身,修长手指揉着她唇珠,漫不经心的声调带着几分暗哑,“昨天见了傅清晗?”
傅清瑜拉起被子蒙住脸,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偶遇,我们俩一共说了不到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