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这本就不是做给他穿的。
比他身量更长,肩膀更宽,而且这件衣服被他发现的时候,正是在沈宿的御书房。
顾泽西回想到沈宿见到他看见这件衣服时,那奇特的表情
他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顾泽西从未觉得,老天是如此的厚待他,他钟爱的人,他以为自己求之不得的,实际上早就已经拥有,而且那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爱他,到他从未奢望过的程度。
顾泽西的心怦怦地跳,他慌乱地将皇袍囫囵披在自己身上,夺步冲出殿门外。
他要去见沈宿!就现在!
抱住他,亲吻他,与他紧紧相贴,做世间所有最亲密的事情。
他已经迫不及待。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9)
沈宿正在哼哧哼哧翻身下床。
在床上挺尸久了,也不免腰酸背痛,需要下床走一走。
说真的,他之前忙碌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躺久了也会累,原来白天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原来话本竟然也有看到够的时候。
沈宿一边给自己穿袜子,一边哼着小曲。
这种咸鱼日子过起来真是太舒服了!
他如今屁事都不用管,每天吃吃喝喝睡睡,还能随时和老婆贴贴,在屋里闷了就东逛逛西逛逛。顾泽西已经彻底解除了他的禁制,他可以在皇宫的任何地方溜达,不过他也懒得出门,毕竟还要换衣服换鞋,他平常躺累了也只是在屋子里面抻抻胳膊,然后顺势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
瓶子里的花每日都换,每日都是鲜艳欲滴的盛放的花朵,红梅盛开的季节已经过去,现在换上了别的当季的花枝。
沈宿走到跟前,拿起花瓶来俯身轻嗅,花香争先恐后地扑鼻而来。
沈宿闭上眼睛,下一秒,“砰”地一声,沈宿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养心殿的门被撞开,一个身影向他飞奔而来。
顾泽西一面跑来,一面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龙袍脱下来随手丢在地上,露出里面穿着的略显单薄的纱衣。
是水红色的,沈宿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为了说服老婆穿女装跟他结婚,给自己定制的羞耻舞女装吗?
向他扑来的少年肌肤莹白,衬在衣袖内若隐若现,这个衣服是来两截式的,上面的直到肚脐,衣服下摆缀着金色的小亮片,随着少年跑动的姿势晃调皮地动着。
沈宿看地一愣,忽然身上一沉,是老婆整个人扑过来挂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腿也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沈宿下意识地伸手搂住顾泽西的腰肢:“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唇。
少年从未如此热情过,他比身上的这件衣服还要奔放热烈,亲吻一路向下,迫不及待地用手扒掉沈宿碍眼的衣服。
沈宿自然乐得满足老婆,他将顾泽西放在床上,没想到对方整个人翻身坐在他的腰间,沈宿轻笑一声,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长臂一伸,将床帐放了下来。
沈宿从睡梦中醒来,没有起身,而是抱着老婆转了个身继续睡。
他们这几天过得很荒唐,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沈宿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化身祸国妖妃,马上就要被群臣进谏弹劾,说勾引得陛下无心朝政了。
下巴处传来怀中人细细密密的亲吻,沈宿低头一看,正对上老婆笑盈盈的眼神。顾泽西大抵是早就已经醒了,脸蛋红润润的,眼中一丝困意也无。
胸膛上一只小手在调皮地作乱,沈宿抓住他,另一只手搂住顾泽西的腰肢,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顾泽西的喘息越来越急,沈宿的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两人眼看着又要进入正题,顾泽西却按着沈宿的胸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宿握住推着他胸膛的手,盯着顾泽西仍旧泛着水光的嘴唇,他不知道他的眼神像狼一样:“不来了?”
“今天不弄了,起床起床。”
沈宿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顾泽西的手心:“真的吗?”
沈宿的手指尖像是有魔力一样,明明抚摸的只是手心而已,看上去像是平平常常的动作,可是顾泽西却觉得手心里的那一点痒意,仿佛顺着经络和血脉传到心脏,整个心尖都是痒的。
他就这样被简简单单地挑起了兴趣,隐秘的火从心头烧起。
顾泽西连忙抽回手:“不许勾引我,快起来了,我给你穿衣服。”
不可以再继续了,如果再放任这个男人作弄下去,今天一天的时间又会再一次在床榻上度过,若是平常的日子倒也罢了,但是今天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偷偷计划了许久,可不能因为对欲。望的一时纵容,让整个计划落空。
沈宿看着顾泽西不吃他这一套,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被老婆拽了起来,下一刻,眼前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布。
“这是做什么?”
沈宿伸手在脸上的布料上摸了摸,是一条只遮住他眼睛的布带,布料应该是黑色的,遮光性极好,他根本看不见一点的东西。
顾泽西在他脑后打了个结:“不许摘下来,知不知道?”
沈宿纳闷:“不是要穿衣服、洗漱?这样眼前一片黑我要怎么穿衣啊。”
“当然是我帮你穿啊,我去给你拿衣服,不许动哦。”
沈宿不知道顾泽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通过身边的声音,判断出老婆似乎快速地给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翻身下了床,啪嗒啪嗒在地毯上跑,上蹿下跳地翻箱倒柜找,还时不时地扭头监督叮嘱沈宿:“不许动哦,不许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