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筒沉默了,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
大家很识趣,纷纷回了房间,想着给兄弟俩提供单独相处的空间。
在众人的帮助下,楚洪涛也被抬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捂着酸疼的屁股,一想到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参加此类比赛,眼角不由泛湿。
梁风荷的手肘其实也擦破了皮,只不过注意力一直在楚洪涛身上,并没留意。
此时终于卸下这个“大包袱”,才觉得有点儿刺痛。
她拧过胳膊看了看,正打算回房擦点儿碘伏,忽然瞥见楚洪涛眼中似有水光,不由愣住了。
“你……哭了?”
一个大男人……梁风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才哭了。”
楚洪涛迅抹了抹眼角,他极力掩饰,却遮盖不了脸上的悲戚。
“真哭了!”
梁风荷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掌一翻,指着挂在皮肤上的斑斑水渍,大呼小叫道,
“楚洪涛,你今年多大了,不过摔了一下,还哭!”
“这是摔一下的事嘛!”
楚洪涛越想越气,索性肆意泄。
直到现在,三筒都没跟自己说声抱歉,二筒也没任何表示。
他头一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是成全了失散多年的兄弟相认。
自己不仅没落着好儿,搭上了尾椎骨,还错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比赛。
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他稍稍拧了拧身子,一脸郁郁地指了指后面,
“肯定骨裂了。”
“有那么严重?”
梁风荷一直以为是他大惊小怪,从未想过真的伤筋动骨。
练习跆拳道多年,她还是懂得简单处理伤情的,抬手就要掀楚洪涛的衣服,
“让我看看。”
“嗳,不行!”
楚洪涛打了个激灵。
被撞的地方很尴尬,怕是半个屁股都要露出来。
他一躲,又牵动了伤处,疼得直冒冷汗,声音从牙缝里艰难挤出,
“孤男寡女的,万一……”
梁风荷先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
“你现在当我是医生,在医生眼里,你就是一块肉,没有性别特征。
再说,都这样了,人怕是也废了,还能干嘛?”
楚洪涛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