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之神色一敛,摩挲了一下手上的腕表:“下周有空吗?我们该登记结婚了。”
曲疏月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啊?”
不该反应这么大的,这不是确定好的事吗?
请柬她刚选出来?,都?已经送去印制了,明天就会发出去。
这桩婚事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但曲疏月是个?程序正义者,一天没有得?到法律上的认可,她就没有脚踏实?地感。
包括今天这一系列活动,对她来?说,难免有点扮家家酒的嫌疑。
陈涣之侧首看她:“怎么了?”
她很快又镇静,摇头:“没事,我下周不算忙,都?可以。”
陈涣之说,敛着的眉目依然平淡:“好,定了时间发给你。”
刚开下高速,曲疏月接到余莉娜的电话。
她的手机连着蓝牙,刚才在车上放过音乐。
一接通,余莉娜的声音就在静谧的车厢内响起:“月月,你快点来?sdk接我,我买了好多东西,这里真的超级难打车。”
sdk是京市最大的商场,本来?就在最堵车的路上,加上这几天搞周年庆,更是围的水泄不通。
曲疏月说:“好,我先?送陈涣之回?去,你等我一下。”
陈涣之要回?他父母家,下了高速,先?过去那?边是最近的。
余莉娜把?前因后果串起来?:“喔——你一大早不见,就是去见老公了呀。那?早上九点多,你问我有没有哑药卖,是不是想毒他?”
“”
曲疏月绝望又敏捷的,挂断了这通电话。
她现?在极其后悔,在余莉娜提着箱子来?投奔她的时候,大发善心收留了她。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会在那?一天,替余莉娜订一张头等舱的机票,把?她送回?江城。
也?好过现?在,独自面对陈涣之锐利、充满疑问的目光。
察觉到陈涣之正看着她。
曲疏月很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脖子,自说自话:“昨天睡觉落枕了,好?酸。”
陈涣之看着她痕迹过重的表演,面无表情:“哦,是和你那个能弄到哑药的朋友,一起睡的吗?”
她尴尬的哼唧两句:“开、开什么玩笑,投毒是犯法的,哈哈。”
陈涣之隐约笑了一下:“曲小姐还有起码的法制观念,看来人还算清醒。”
曲疏月理亏在先,她没接茬,这一把直接跳过,专心开她的车。
到了家属院的门口,曲疏月停下车:“我进去还要登记,就送你到这里?,成吗?”
这个地方,应该是全京市守备最森严的了,进进出出的人都要仔细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