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去’的人会出现在‘现在’啊,世界不会要毁灭了吧?
在这种看似极致危险的状况下,戚韫笛还有余力吐槽。
她评估着双方的战力,确信自己可以秒杀他,毕竟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战五渣了。
但她面上还是装作如临大敌的样子,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楚嵩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毕竟这家伙可是唯一活生生的,猎人组织的成员啊。让一个活人吐出秘密他知道的秘密可太简单了,掌握了通感能力的她有无数种法子能做到让对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心里有着这样阴暗的想法,戚韫笛面上却像朵迎风流泪的栀子花,用纯净到有些不谙世事的语气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松开我!”
为了演戏像一些,她甚至轻轻咳嗽了几声。
没想到,楚嵩掐着她的脖子的手居然真的一松,但紧致粗壮的小臂却蓄势待发的拱起来厚重的肱二头肌,呼吸喷洒在戚韫笛身旁:“没想到你记性还挺好的,居然还记得我?”
不太在意目前人设是可爱娇俏的适龄少女,戚韫笛用词十分刻薄:“你这件万年不换一次、让人怀疑是不是已经发馊臭掉的黑短袖比你这张凶巴巴的脸可让人记忆深刻。”
似乎被她骂得有些懵,楚嵩低着头哽住,片刻后才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地说:“真无情啊戚校长。你不要乱动,也不要大喊大叫,我今天过来是给你送情报的。”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你有事吗!我不需要你的情报。”戚韫笛说着,装出挣扎的样子:“放开我!”
这动作矫情的戚韫笛自己都有点恶心。
毕竟如果真的不需要他的情报,戚韫笛单手就可以捏碎他的腕骨,让这家伙不再牵制自己。
她现在就是装成送上门的无垢羔羊,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身后的男人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不,你一定需要,我知道谢焉在哪儿。”
“你知道谢焉在哪?”戚韫笛轻声细语的问着。
楚嵩点头:“当然,我知道。”
他曾在谢焉手下干了那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位的老巢,虽说狡兔三窟,但他能去的安全屋也并不多。
“我们做一笔交易,我帮你找到谢焉,你帮我……你帮我回去。”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用期许的眼神看着戚韫笛,这位小校长的魄力他听过,也真实的见识过,更重要的是,现在就是投诚最好的时机。
回去?
戚韫笛考虑着他的用词,是指回到梦境里那个世界吗,祖母在的那个世界?
穿越时空?爱因斯坦都做不到的事情,戚韫笛自恃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
但有些时候她不是一个道德感强烈到绝不骗人的人,为了和对方虚与委蛇,戚韫笛还是果断的答应:“我会想办法帮你,你先帮我找到他。”
听到她的承诺,楚嵩像是再也坚持不住那样,忽然整个人直直摔倒在地,戚韫笛往身后一摸,摸到了许多血迹。
从他腹部流出来的血。
在来到这里之前,楚嵩就已经受伤了。
戚韫笛连忙将他扶起来,去探了探他的呼吸。楚嵩的头软软的耷拉下来,看起来全然没了刚才那部气势。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戚韫笛单手将他背起来:“你可真是有够放心我的……”
戚韫笛草草的给楚嵩包扎了下,开始蹲着身子观察这个家伙,他忽然出现已经很离奇,但居然还说能抓到谢焉?
是又一个局?还是谢焉欺骗着设下埋伏,让非遗夜校全军覆没的方式?
戚韫笛想了几乎所有的可能性,打了个电话叫了几个非遗过来。
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休息后,楚嵩恢复了回来。
野性难驯的男人身上被缠满了绷带,最重的伤口也已经被好好的处理过了。
身上唯一的异物感是锁住他手脚腕的铁链,那链子制造的十分精美,完全符合非遗夜校对手工业制造的高标准严要求。
大概是因为不放心他,又或者是因谢焉的前车之鉴,他被锁起来了。
楚嵩对此适应良好。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觉得肚子有些饿。
可能是他起来的动静惊醒了外面的人,不一会儿,戚韫笛就推开门进来了。
楚嵩躺在病床上,看起来依然是虚弱的病人,但因为肌肉健硕,整个人尝试坐起来的时候动作压迫感十足:“谈谈吧。”
戚韫笛从善如里的坐下来,微笑着看他说:“好哦。”
楚嵩看了眼她旁边的戚凤栾,眼神示意戚韫笛,这家伙是?
戚韫笛摇摇头:“没事,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被称自己人的小泥人受宠若惊的抬头看了眼戚韫笛,戚凤栾被叫来当然不是当花瓶的,而是在上次投毒事件后,戚韫笛又好好的研究了各位非遗的能力,将其中比较有用的技能记了下来,这次刚好就用得上戚凤栾的又一项技能,测谎。
对于懒得和人类打交道的戚凤栾来说,这是个鸡肋到他自己都快忘掉的技能。
但戚韫笛却觉得很好用,于是在今天把他叫了过来。
楚嵩件抗争无效,叹口气说:“那好吧,我大概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戚韫笛祖母还是校长的那年,初出茅庐的他因为长了张反派脸,还觉醒了力量系的异能,因此被高层收入异能局,又转手被扔到非遗夜校里。
他的任务,是接触到猎人组织。
这个组织神秘的让异能局束手无策,因此启动了代号隐的卧底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