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时戎和谢流光同时疑惑又震惊的看着她。
戚韫笛点了点头。
谢流光的神情几乎算得上愤怒:“他凭什么当你的朋友?”
此时的时戎却有种被惊喜突然击中的无措感,站在一旁用手指攥着心口处的衣裳。
难怪戚韫笛给他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他们在哪里见过或亲密无间的合作过。他从前没有朋友,原来这种莫名的感觉就叫朋友。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戚韫笛。
她眯着眼睛微微笑:“怎么时戎你都那么惊讶,难道是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见这两人因为自己这句话眉来眼去起来,谢流光站在一旁面色肉眼可见的灰败起来。
她为什么那么没有戒心,谁都可以迅速成为她的朋友?
谢焉如此,戚浪如此,现在时戎又是这样。
他在她的生命中从未扮演过什么重要角色,只是一只可以随意亵玩宠爱的翠鸟罢了。
所以,她才会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和戚浪独处一个下午,会在黄昏时刻和时戎花费大量时间爬山。
她明明那么讨厌走路,却还是到了山顶,诡计多端的时戎还用手段捉来了萤火虫。
可她没有将自己的丝毫时间分给自己,看来当真是对他谢流光毫不在意。
所以,会不会真的像时戎说的那样,他只是一把带她进入非遗夜校的钥匙?
谢流光脸上失魂落魄,没有再问一句话就要自己下山去。
戚韫笛此刻仍没察觉到他的不对,见谢流光要走,上前几步拉住了他的胳膊:“刚好你在,那就一并告诉你。上次你不是想回去看看吗?这两天我刚好有时间,打算陪你回一趟小崖山。”
谢流光听见这话,浑身被抽干的血液似乎重新在他身体里涌动起来,他期待的转过身来:“回小崖山?我们什么时候走?”
戚韫笛想了想:“明天吧,这边的事情已经忙完了。”
时戎闻言撇撇嘴:“那你还会回来吗?”
戚韫笛清楚,大概是回不来了。
她学着戚浪回头摆手那样,十分洒脱的说:“有缘再见,山水有相逢。”
这次消沉下来的人是时戎。
谢流光立刻说:“既然明天就要出发,那你今晚得早点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时戎冷哼:“我接来的人自然有我来送。”
见两人又形成争锋相对之势,戚韫笛有些头痛的用手腕敲敲脑袋。
毕竟是时戎先约的自己,戚韫笛只好先对谢流光说:“你先回去吧。我和时戎还有些话要说。”
时戎立刻收敛起浑身的攻击性,整个人变得柔软随和下来,佯装大度的说:“那你先回去吧,我会送她回夜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