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人啊!玉嫔娘娘摔倒了!”寒英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夏冬春反应过来了什么,转身便要离开,哪知寒英跑到她身前,一脸义愤填膺。
“夏常在推了我们娘娘,如今就置之不理,转身想走,是何居心。”
甄珩听到寒英的哭喊声,心下一个咯噔,赶忙也往这个方向赶来,正好看见的就是安陵容无助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的样子。
附近当值的宫女太监听见声音也都纷纷赶了过来,见安陵容这样,都被吓住了,毕竟玉嫔娘娘圣眷正浓,若是肚子里的皇嗣出了什么差错,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甄珩面色凌厉的看着夏冬春:“这位常在,你嫉妒玉嫔娘娘有孕,竟敢在宫中公然下毒手,本将军定然会禀明皇上,治你个残害皇嗣之罪。”
夏冬春脸色煞白,“我没有,将军不要含血喷人,是玉嫔娘娘自已坐下去的,跟我没关系”
安陵容呻吟着,“好痛快救救我的孩子”
很快,太医也赶到了,众人一起将安陵容扶回了寝宫。太医诊断后,表示幸亏玉嫔娘娘身体康健,胎儿暂时没有大碍。
“只是娘娘月份大了,若是再有一次,微臣也不敢保证还会不会毫发无损。”
作证的是谁
皇上那边自然是得知了,急匆匆的赶来承乾宫,进门看见一脸无措的夏冬春,便是直接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上去:“毒妇。”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夏冬春捂着脸,眼泪汪汪地看着皇帝。
皇帝怒不可遏,“朕本以为你虽然跋扈,却也只是单纯没有脑子,却没想到你不仅蠢,还如此狠毒!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没有毒害皇嗣啊!”夏冬春哭着喊道。
“还敢狡辩!事发当时,若不是事发当时,甄珩将军在场,朕还真的会被你蒙蔽过去。”
夏冬春百口莫辩,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甄珩甚至没有看见自已推人,就一口咬定自已。
安陵容看着这一幕,微不可察的翘了翘嘴角,毕竟她当时就是拿准了,甄珩要想出御花园,必须得经过她们那个地方,加上四下无人,就算自已明晃晃的诬陷,夏冬春也没什么办法。
“来人,将夏氏打入冷宫!”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上前将夏冬春拖走。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夏冬春的声音渐渐远去。
皇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烦躁。他原本觉得夏冬春还有几分有趣,如今却只剩下厌恶。
“容儿,你没事吧。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闲杂人等都不在场了,皇上终于有机会握住安陵容的手,轻声询问着。
天知道方才苏培盛进来通传时,他的心里有多害怕,曾经他生命中,也有这样一位对他至关重要的女子,他却没能留住她,若是今日容儿再出了差错,他会直接杀了那夏氏。
安陵容看着皇上紧张的样子,微微动容,她想过皇上必然会处罚夏冬春,也想过处罚的方式,有可能是禁足,罚月俸,最严重的也就是降位分了,却没成想他直接将夏冬春打入冷宫。
这样重的处罚,看来是真的将自已和肚子里的孩子看的很重了,起码对于一个冷心冷情的帝王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上一世华贵妃罚跪甄嬛,导致她小产,也只是夺了封号,降了一级位分而已。
“臣妾没事,皇上不必担心。”安陵容温柔地回应道。
皇帝松了口气,“还好你和孩子都没事,否则朕绝不会轻易罢休。”
甄嬛得知兄长进宫探望自已,便叫人备好了午膳,早早地在碎玉轩等着,可干等不见甄珩过来,原本以为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直到得知皇上下旨将夏冬春打入冷宫。
“奴婢听说,此次夏氏被料理了,是因为推了玉嫔,而作证的……”
浣碧有些支支吾吾,流朱见她这样,也是着急的催促着:“作证的是谁,你倒是说啊。”
见小主和流朱都看着自已,浣碧这才将没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作证的是大公子……”
流朱有些诧异:“大公子怎会撞上这等事……”
倒是甄嬛脸色不太好看,她当日得知有位入选的秀女不是京城本地人土,暂时居住在客栈里,听说选秀那日表现的很是出色,便叫了流朱去客栈邀来甄府中一同居住。
与此同时找来哥哥,央求他能在那人进甄府时到她跟前晃一晃,最好能勾得她失了魂,进宫后不愿意争宠才好。
却没想到那安氏容貌如此出色,自已哥哥反倒被迷的茶不思饭不想,还为了她与自已大吵一架,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安陵容这边,皇上又陪了她一下午,见她确实没什么大碍,才回了养心殿批折子,见大臣。
皇上一走,安陵容便下了床榻,她有孕本就受不住热,皇上在这儿她不好立刻下床,好在可算走了。
“娘娘,您今日被夏氏……被夏氏推倒……”寒英说着这话自已都有些忍不住笑,而后清了清嗓子,又继续一本正经道:“夫人托人进宫,说是亲手给您腹中孩子绣的小衣,顺便问问您身子可还好。”
“我一切都好你是知道的,母亲那边你传信出去,别让她忧心。”
“这个奴婢早就办好了,娘娘放心。再就是隆科多大人府上送了些补品来……”
寒英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不解,毕竟她们娘娘与隆科多府上并没有什么瓜葛。
安陵容也是摸不着头脑,虽说安家如今也算是蒸蒸日上,但以隆科多的地位权势,说难听了安家去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而自已兄长虽说得隆科多赏识,却也和自已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