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她不再针对于我,可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即便释然,也不能如初。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我这一生,岂不就如襄王神女之梦一般,回看一眼,恍若泡影,也都归于虚无了。
年世兰:一寸相思一寸灰
“做人如做衣,就要轰轰烈烈,花团锦簇才好。”
嫁给雍亲王是我期待许久的事情,即便是侧福晋,即便不能穿正红色,可那又如何?
他爱我就够了。
王府里那么多女人,个个都怕他,只有我不怕,他也愿意容着我娇纵的性子。
可王府里的女人真多啊,多的让我生气,他今天宿在这个侍妾那里,明天又要去那个福晋那儿,我就等啊等啊,从天黑等到天亮,他还是没有来。
女人们待在一处,勾心斗角的事情便层出不穷,今儿个是陷害,明个是栽赃,我不屑于和她们虚与委蛇,也懒得做表面功夫。
索性,有王爷的宠爱,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可王府中有一个侧福晋,好像与旁人都不同。
那一日我路过她的院子,竟然听到了极好的琵琶声,清泠泠的,比之那些娴熟的伶人要多了几分恢宏之意,听之心胸豁然开阔。
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进去,她的注意力放在琵琶上,并没有发现我。
我也没有出声打扰她,直到一曲终了,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欲要起身,终于看见了我。
那个午后温凉的风,还有齐月宾恬淡温和的神情,似乎现在还很清晰。
她从不使手段与人争强,有着这王府中难得的与世无争,我很喜欢与她待在一处。
她竟然也会骑马打猎,一杆红缨枪使得虎虎生风,我们两个结伴出行每每都尽兴而归。
我多希望这样平淡而幸福的日子能持续到永远,可世上总有那么多的不尽人意。
我忽然开始经常性的恶心干呕,身子也乏力起来,哥哥担心我被一些后宅中的阴私手段所害,在我出嫁时为我带上了信得过的大夫。
大夫诊脉过后,满脸喜色,我才知道,自已竟然有了身孕了。
这个孩子,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让我如此惊喜。
王爷得知我有孕,很是欣喜,可渐渐的,他就不那么高兴了。
我不知道原因,只当他是害怕。
王府里长大的孩子少,想必他是怕我和他的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