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还有薄荷那瓶小亓爱用,他不爱,前者闻起来还有点像周逾白的信息素,他手都摸到瓶身了,还专门换了茉莉的。
被人倚着,alpha的心底软成一片,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她轻声问:“困了?”
亓季昀误会了,他掀开一点眼皮,在昏黄的室内灯下去看她,觉得也挺朦胧美:“别着急。”
天降一口大锅,闻晏姝默了默,手动调了下吹风机风速降噪:“没这个意思。”
都一样。
亓季昀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那不是有这个意思?”
灯没开大的,室内不算明亮,他的睫翼轻颤,投下一片的阴影,从刚才开始alpha就不时就动手动脚,吃碗粥都不安分。
alpha默了默,老实吹着他的头发,中途停了一下,倾过身去拿护发精油,握在手里。
吹风机呜呜吹着,索性盘腿坐着的oga被揉弄自己头发的手带得左右倒,他声音很轻,像是风里一片薄羽:“轻点。”
翻动发丝的手指一顿,数秒后继续动作,这次力道小了些。
抹完透明的护发精油,洗过手的闻晏姝单膝跪上床,弯腰从床头柜里拿东西拆。
倒在被子里,卷着被褥取暖的人用余光瞥她,慵懒道:“不用也可以。”
闻晏姝没吱声,支着床榻在被窝边,跟他对视几秒,眼底的晦暗一览无遗。
亓季昀没忍住笑了笑,眼尾轻挑,唇瓣殷红,他舔了下唇,整窝被子都被带着震。
他把自己往柔软的窝里塞了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透笑的眼:“你自己把我挖出去。”
一夜荒唐,主卧的灯亮到凌晨,后半夜,雨水淅淅沥沥落了满园,敲出一地碎玉声。
“嘘,松开,”扣着他的手,alpha的声音低哑,蹭着他的耳廓,耳鬓厮磨,“外面下雨了,好吵。”
松开帘子也不见得能隔音多少,但oga身不由己,好不容易攥紧了窗帘的手指又被人掰着一根根松开。
晨光熹微,室内昏暗,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生觉oga眼皮沉沉,睁都睁不开,离了热源,嘴里下意识小声念着“要抱”。
被子动了动,半睡半醒的闻晏姝检索到声音,闭着眼自动探索,把人揽进怀里,他自动找了个温暖舒服的位置,缩了缩,似乎是很满意这个窝,哼唧着蹭了蹭,满意地安然入睡。
雨水就这样下了一夜一天,闻晏姝再睁开眼时,差点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大晚上。
室内只有自然光,外面下着雨,阴云笼罩了大半片天空,透出的光显然不够照亮屋内,处处半明半暗地笼着一副浅灰色调。
她支起身,老婆坐在床尾,半露香肩,松松垮垮的睡袍挂在身上,他转头正望着窗外,蓝眸一眨不眨,似乎正出神。
顺着他的视线,闻晏姝往外看了眼,定点自动升起的帘子外天色昏暗,能辨别出外面花园的植被,实在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闻晏姝试探着开口:“老婆?”
oga余光分了她一点,很快收回:“说了别叫我老婆。”
对味了。
闻晏姝秒懂,这是又变回“小亓”了。
冷漠的oga端着手臂坐在床尾,大有一副“这也关你事”的淡漠感,他纤长的睫毛一卷,忽而出声:“干嘛?”
闻晏姝扯着被子窸窸窣窣想坐到他身边:“就想问问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