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上了二楼,收拾了行李,提着下来,走到厨房,谢天裕正在吃早餐,“你真的要走?过两天就过年了。”
“我的假期已经超了好多天了,得上去值班。”
“也是的,工作重要。你手上还有钱吗?”谢天裕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一迭钱来,递给他,“不多,路上买点零食吃。”
谢东简没有接,“谢谢阿爸,我还有钱用。”
谢天裕道:“向北和安崽说上完今天的班就回来,这样你们岂不是要错过了?”
“你做手术那天才见过,一样的了。”
“也罢,路上注意安全。”
正说着,滴滴的车已经到了门口,谢天裕送他出来,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上了车,直到车子开远,他还站在那里看着。
车子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谢天裕转身回屋,关上铁栅门,走进院子里,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这便是自己曾经摔倒的地方,只觉得脑壳隐隐生痛,他站了一会,绕过那地方,进了堂屋。
且说谢东简一路路上不断收到谢安南的微信:
“简崽,你几时到?我去接你。”
“图书馆旁边新开了个意罗国菜馆,我去吃过,觉得不错,有你爱吃的虾。”
……
“我送你去机场。”
……
谢东简没有回复,但是谢安南锲而不舍,没完没了地发着信息。
以前谢安南都是放风筝般地,放一会,拽一会,把谢东简的心折腾得七上八落,就要他想要放弃的时候,谢安南又贴上来给好脸,如此循环往复。
幸亏,他已经是死过翻生,谢安南这些甜得发腻的手段再也糊不了他的眼睛了。
谢东简的头一直在痛,又想吐,身体不知怎么地又回到了上一世的情况,三日好两日歪的。
反正去检查也没什么器质性的问题,就是经常头痛头晕,吃不下东西,没有精气神。
有时陈香如会说,也许只是娇气,下地干干农活,出出汗就好了。
然而小时候陈香如试过很多次,带着他下田里干活,太阳一晒,他就汗如雨下,甚至晕厥。
“没办法,老二就是娇气。”陈香如满满的无可奈何,似是十分宠溺。
其实是贺家人交待过,要好好地养着他,贺家长久有用,有他一天,就有一天的钱,没有了谢东简,就什么也没有了。
谢安南追到机场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谢东简一直半睡半醒,他没有在市区停留,直到到了机场,抵达的时候,他回了谢安南信息:
“我已经抵达机场,有空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