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撇撇嘴,抬脚踢了一下夏已深的椅子,“到底为什么要我每天来找你,这都半个月了,还不能说么?”
夏已深的眼神突然盯着某一处出了神,他缓缓道:“没什么,就是想让某人疼一下。”
他说完后便抬眼看向游戏房紧闭的房门,似乎要通过房门看向另一边的客房。
客房里,孟星河除了上学就是闷在房里,如此已经半个月了。
他时不时地就能收到夏海江安排的律师给他发的短信。
有时是跟小南的谈话,有时是案子的进程。
孟星河知道,律师的每一次联系都是夏海江授予的。
这意思很明显,代表着对方遵守了承诺,他的离开也应该进入倒计时。
客房里没有开灯。
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映照在孟星河的脸上。
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将自己编好的理由发短信告知夏已深。
他怕自己看到夏已深后会动摇自己离开的决心。
孟星河大口呼吸着,试图用疯狂换气来缓解眼眶的酸胀。
手机屏幕息了又被他摁亮,摁亮后再次熄屏,如此反复了许久,孟星河才艰难地开始挪动手指。
——孟星河:夏已深,我老家来信说有自称我外公外婆的人去找我了,我打算回老家看一下情况,给你说一声。
孟星河发完信息手机就“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甚至不敢捡起来重新看一眼那条短信,直死死地盯着。
他怕夏已深回了消息,也怕夏已深不回消息。
可孟星河想,夏已深应该暂时回不了消息了。
因为他在客房里听到了对面游戏房里兴奋的尖叫声。
孟星河的鼻尖有些发酸,然后便无力地捂上了耳朵。
夜里。
刘叔突然急切地敲响了孟星河的门。
“星河,可乐好像有点不对劲。”
孟星河的眼睛红肿着布满血丝,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怎么了?”
孟星河一边说一边接过了躺在刘叔怀里的可乐。
这时,可乐嘴里突然涌出了一些白沫。
孟星河立即瞪大了双眼:“中毒了?”
他说着便往楼下走去,连睡衣也没来得及换,“先去医院。”
刘叔并未多解释什么,得令后立即开车带着孟星河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
可是,中毒这件事对小动物来说太致命了。
哪怕他们及时赶到了宠物医院,也只能得到“我们尽力了”的结果。
夜里的气温变得很凉。
孟星河穿着睡衣的身姿异常单薄,他微垂着头听着医生的叮嘱。
“最好选择火化,比较安全卫生,给可乐最后的体面。”
孟星河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