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两位第一个完成任务!”导演举着喇叭宣布,“作为获胜者,你们有权率先选择今晚入住的房间。”
“我们是第一?”周鸣不敢置信。
褚旸也有些意外。
导演肯定地点头:“许老师和明朗在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其他组目前正处于组队阶段。”
拿到了第一,周鸣喜不自胜,摩拳擦掌地要仔细挑选房间。
这时,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举着手机匆匆过来,在导演耳边低语几句。
导演瞬间神色一变。
褚旸认出来,那个工作人员是许淮拍摄组的联络员。
导演匆匆交代几句,若无其事地示意继续拍摄。
联络员则火急火燎地跑到一旁去打电话。
这种情形太反常。
褚旸陡然心头一跳,直觉不妙:“许淮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导演本能地要遮掩过去:“一点小事故,正在解决当中——”
导演越是强行粉饰太平,褚旸就越是不安。他没心思跟导演打太极,了当问:“到底怎么了?”
周鸣这个时候也皱眉看过来。
两个人目光中透露出如出一辙的讯息,打定主意要问清楚才肯继续拍摄。
导演无奈,只好道:“许老师出了车祸,医护组已经赶过去……”
“他人怎么样了?”这是褚旸。
“别让医生动手!”这是周鸣。
两人异口同声,内容却南辕北辙。
褚旸唰地转头,目光死死盯着周鸣。
周鸣来不及解释,又重复一遍:“送医院,别让医护组的人贸然动手!”
导演摸不着头脑:“医生不动手怎么救人?”
“许淮有固定医生检查身体,我立刻让他跟医护组联系。在此之前,别让他们碰许淮。”周鸣语速飞快,立刻示意工作人员换回手机,翻找起号码。
导演一脸“别无理取闹”的无奈:“我们的跟组医生都很有经验,完全可以胜任急救工作。”
“褚旸!”周鸣没空跟导演争辩,仓促叫了声褚旸。
褚旸目光沉沉,不错眼地盯着周鸣。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你信我,我不会害他。”周鸣目露恳求。
说话间,电话拨通。
“史密斯医生,许淮出了车祸,目前人就在哥州。具体情况你跟现场医生沟通,电话——”周鸣看向导演。
“褚老师,人命关天,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导演觉得荒谬,苦口婆心地规劝。
目光聚在他身上。
有如千斤重。
褚旸心脏一坠一坠,猛然间想起许淮入组前,周鸣说的那些话。
他的朋友,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