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鱼嗤笑一声,“瞧她急得啊!”
她将视线从天际收回,转身看向晏池,问:“她人在哪?”
“在月姑姑屋里哭呢。”
“我们瞧瞧去。”
庄青鱼率先往回走,见晏池跟到她身边来,她抬起小臂横到腹部。
余光观察晏池的反应。
晏池正习惯性地伸出手,要去抓她的袖子。她将小臂横到腹部,衣袖正好擦着晏池的指尖避开。
晏池一愣。
随后再抓庄青鱼臂肘那边的袖子。
马有失蹄,狐有失手!
小臂动作大,下次往上抓!
庄青鱼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忍着笑意,问他:“慕容亦晴和月姑姑哭了些什么?”
“她啊?”晏池回神,想想,回答,“她说什么陈幼安从小就是她照料,还说她已经把陈幼安当成了自已的孩子,母亲离了女儿心神不宁。”
“她真好意思说。”
无非是怕月皎皎发现点什么罢了。
——
两人很快走到月蕙兰的院子。
还没进门,庄青鱼就听到那一声声哭泣。
“伯母,我知道我这样不该。幼安是锦玉妹妹的孩子,我不该这样妄想占她为女儿。
“可她自出生起,我就在照顾她。
“她什么时候要起,什么时候要睡,什么时候要叫奶娘给她喂奶,我都记在心里。
“这两天我受伤,心里最放不下的也是她!”
慕容亦晴伏在榻上哭,泪水打湿了榻上垫的毯子。
月蕙兰连忙扶她:“亦晴啊,你有这番心,伯母当然不会怪你,伯父伯母感谢你还来不及。”
月皎皎去慕容府时,只给了慕容亦晴一颗黄阶丹药,让她有力气起来回话。
并没有给她多高品阶的丹药,没让她恢复正常。
现在,慕容亦晴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脸色惨白哭得哀婉,像是再哭两声都要晕厥过去。
“伯母,郡主年幼,她自已还是个孩子啊。而且她还是最有天赋的那群修土,上天入地御剑而飞,体质不同于常人。
“幼安那样虚弱的身体,她如何照顾得过来?
“稍有疏忽,这、这……还是让她将幼安交给我吧!”
慕容亦晴哭得肝肠寸断,惹得月蕙兰也跟着她落泪。
“好孩子、好孩子,来,快起来。锦玉走后,伯母真真是将你当做了女儿。你对幼安有这份心,伯母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月蕙兰擦着眼泪,把慕容亦晴扶起来。
慕容亦晴也坐起来擦擦眼泪,问:“伯母,那就请郡主将幼安交给我吧?凡事有奶娘和丫鬟帮忙,我这点伤根本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