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韫双伏在浴缸边,手指无力地点了点走进来的谢明虞。
“什么时候买的?”
玄关那会儿没来得及拿套,谢明虞多半是故意的,毕竟他又没有真喝那杯酒。
所幸他自制力尚存,没有弄进去,不然这会儿已经流落街头了。
后面几次老实了一些,就是口味有些刁钻。
尤其薄荷青柠的,虽然刺激,但谢明虞时间比较久,磨得她不上不下,到最后还是不太习惯。
谢明虞拆了新的包装,抬脚跨入浴缸中。
他从身后揽住程韫双,附耳道:“那天从隔壁回来就买了。”
原先那箱橙子味的尺寸不合适,谢明虞总得买点存货搁在家中,以备不时之需。
比方说,今天这样。
程韫双累得不想动弹,但药效还没完全代谢掉,挨着谢明虞后,那股奇怪的感觉甚至明显了几分。
“这次又是什么味的?”
谢明虞扶住她的腰,撞出一片水花。
“桃子。”
兄弟or替身
绵绵细雨断断续续落了整夜,及至晨光熹微时,才云销雨霁,从远处漏下一线天光。
早秋的凉意融进清晨朦胧的薄雾里,谢明虞随手扯了条睡裤套好,轻手轻脚走到落地窗边,压着动静慢慢拉上了昨晚无暇顾及的遮光帘。
卧室内随之沉入一片昏暗,程韫双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慢吞吞地翻了个身。
薄毯却不小心顺着肩膀滑落,露出半截光裸的后背,发丝掩映间,自颈侧向肩胛骨处绽开红梅点点,与瓷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让始作俑者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犹如在宝物上烙刻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将气味染遍她的身体。
谢明虞坐在床边望着她发了一小会儿呆,余光瞥见地板上散落的浴巾。
他俯身在程韫双肩头落下轻吻,顺手把搭在她腰间的毯子朝上拉了一些,随后起身,开始着手收拾残局。
虽说折腾了大半宿,谢明虞还是主要出力的那个,他现在却一点不困。
卧室里不算混乱,他将沿路掉落的一些细小零件带出房间,装进了茶几旁的垃圾袋中。
客厅和沙发逃过一劫,玄关边倒是需要清理一番。
谢明虞提着垃圾袋朝大门走去,还没来得及把地毯归位,便听见密码锁“嘀嘀”响了几声。
下一秒,深红棕色的防盗门向外打开,一张熟悉又令他分外憎恶的脸出现在门外。
谢闻黎同样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门口,面上掠过几分讶异。
“你怎么不穿衣服?!”真是世风日下。
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嫌恶地打量着谢明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