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高远于是收回审视的目光,拿出一个卷轴来。
原来锦衣卫押送青萍等人去诏狱的时候,让她给跑了。
宫内门禁森严,谁也没想到青萍能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逃走。
她借口如厕,却在茅房换了一副模样。
侍女的衣服都是统一的制式,守在门口的锦衣卫见出来的不是青萍,便将其放走了,没想到久等也未见再有人出来,冲进去一看,茅房哪里还有人。
于是,整个皇城戒严,宫内人非必要不得外出,要外出的也必须经过侍卫的重重排查。
同时,羽林军在宫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但饶是如此,截至目前,还是一无所获。
除非那青萍在皇城戒严之前就溜出去,否则,如何解释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戒备森严的皇宫之内。
“从茅房到最近的西华门最少也要走一盏茶的功夫,青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出宫,可能性不大。”
聂高远打开手里的卷轴,上面画着一个姿容明艳的美人。
“而且属下拿着这副画像问过西华门守卫,说是没有见过这个人。此人相貌出众,短时间内见过的话,守卫必然会认得,想来青萍还藏在宫里某处。”
宋锦绣端详着画中人,不置可否。
“所以属下今日过来,是想问问公主殿下,对这人是否有印象?”
一个来路不明的可疑人,为什么要来问宋锦绣有没有印象?
问人是假,试探是真,看来皇帝或许交代过什么,但是交代得并不多。
眼下线索全断,聂高远明知不可能,也还是要循着吴绮梦的一面之词来宋锦绣这里碰碰运气。
“这人我怎么会有什么印象。”宋锦绣赶紧撇清关系,话锋一转,“不过聂指挥使可否将画像留下,若是我看到这人必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而且,我还想起一件事来。”
聂高远将画轴卷好交给宋锦绣,洗耳恭听。
“锦衣卫不通药理,就容易被御医的判断先入为主,当时我也闻过那枚掩鬓,如非长期佩戴,倒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使人小产,指挥使不若将那掩鬓交于其他御医再仔细瞧瞧?”
聂高远话听到一半时便已经眼神一亮,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利落地起身道谢完,便要离去。
“等等。”宋锦绣叫住已经转身的聂高远,“我这次也算是帮了指挥使一个忙,指挥使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替我照顾一个人?”
“什么人?”
“齐王妃侍女夏思容,她秉性纯良,此番全是无妄之灾,还请指挥使明察,叫她少受皮肉之苦。”
“卑职记下了。”聂高远抱拳,利落离去。
聂高远走后,宋锦绣拿着画像去找了简颖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