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拉斐尔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从图书馆里找到的老旧纸质地图。
接着又拿出指南针看着对比了一下,弄了半天才确认自己现在所身处的位置。
不过他环顾了一圈四周,所幸此刻并没有现什么危险。
心想着这个地方居然连一只异变生物体都没有,除了不适合人类居住外景色真的是很美。
因为从天色看上去已经是夜晚时分,拉斐尔决定今晚先在这个地方休整一下明天清晨继续上路。
可当他找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靠着墙准备休息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该隐……
如果此刻要是在军团驻地或者是别墅里,他怀中肯定会搂着乖乖睡觉的小朋友。
平时睡觉的时候该隐会来回乱窜,一觉起来不是被子扔了就是人掉地上去了。
唯独被自己抱着的时候,才会乖巧缩成一团,维持一个姿势睡一宿。
想到这里,拉斐尔又不禁想起了那日少年嗤笑瞥了他一眼后消失在了长廊。
也不知道该隐此刻怎么样了……
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还是说已经回到了别墅里?亦或是真的走了……
一想到这里,拉斐尔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难受得他几乎是无法呼吸。
本想抬手抚上了胸口,试图缓解心中那股强烈的不适感,但却无济于事。
想起那一日少年的眼神与争吵,拉斐尔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可他身处那种位置,肩负着那么多的责任,实在是无法回应那份感情。
此刻,本不信老天爷的男人只能暗自祈祷少年平安无事。
休息了一阵后,天色还没有亮。
冷不防看上去与地表的白色相互映衬着,又成了灰突突的颜色。
男人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在天色有些亮堂一点的时候再一次起身赶路。
跟着指南针的方向往西方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个方向,但拉斐尔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手环在这里没什么用处,所以他现在找了一个老式的热感仪器用来扫描方圆十公里的范围。
可惜黑色的仪器屏幕上,丝毫没有生命存在的迹象。
突然,拉斐尔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抬眸看去,只见一大群鸟类样式的异变生物体正往他这个方向飞来直奔他所在的方向。
拉斐尔神色一凛,看着那庞大数量的异变生物体并没有选择正面硬刚而是转身跑向了可以掩护自己的白色废墟那头。
因为在异变生物体的眼中,白色会变得非常晃眼,看不到什么东西它们就会选择离去。
可似乎那群鸟类的异变生物体并不在意地面上渺小的人类,它们浩浩荡荡身后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直接飞走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拉斐尔。
他猜想的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