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慌张跪下,白着脸磕头告罪。
招宣太后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女官看了眼淑妃摇头,“没,刚刚是奴婢胡说的,近、近日东宫一切安好,并未有大事发生。”
淑妃与女官的演戏成功让招宣太后冷了脸色,她提高声音拍了下桌子:“哀家再问你一遍,东宫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后娘娘息怒。”这下就连淑妃都跪下了。
气氛‘正好’,淑妃暗地掐了下女官,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了,女官得令正要说话,外面脚步声靠近,候在太后身边的老太监恭敬行礼:“太子殿下。”
钦容来的正是时候,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淑妃和女官,抬步上了花亭问:“这是怎么了?”
看到钦容招宣太后的脸色略微好转,她哼了声用手指轻点跪着的女官:“哀家听闻,太子宫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钦容面色不变,随着招宣太后指的位置看向跪地的女官,他勾着唇角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哦?孙儿也是第一次听说,倒也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女官真正慌了神,她没想到钦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堵在口中的话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求救似的看向淑妃。
淑妃强装镇定,本想暗地里使绊子不想被钦容撞见,她正要破罐子破摔,忽听钦容问道:“淑妃娘娘为何跪着?”
很淡笑了笑,钦容将手臂撑在桌上悠闲同招宣说着话:“难得见淑妃娘娘过来,孙儿刚刚遇到柔嫔,她说淑妃在皇祖母这儿孙儿还当她在玩笑,没想到淑妃娘娘真的在。”
这话外人听着没什么不对,然而听在淑妃耳中如同一盆凉水兜头砸下。要知道,顾莺莺拿脚铐锁太子被陛下罚跪佛堂之事是柔嫔告诉她的,她先前只想着扳倒顾莺莺和顾曼如,倒忘了自己这计不成不仅会得罪太子,而且还会便宜柔嫔。
那个贱。蹄子!
淑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柔嫔算计了。淑妃发现不管她能不能将东宫的事透给太后,最终都会便宜柔嫔那贱。人。
钦容这会儿特意给她提起柔嫔,一是提醒二是出于警告。淑妃不敢在破罐子破摔,勉强撑着笑看向女官:“本宫也不知东宫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倒是说啊,东宫到底发生何事。”
女官正懵着,就听淑妃又咬牙说了句:“若敢胡言乱语惹怒了太子殿下,本宫定饶不了你。”
女官大惊,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
当莺莺端着小糕点往回走时,隐约听到有女官哭着求饶。
她左右看了圈也没发现异常,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进入花亭发现钦容也在,顿时转移了注意力。
“三哥哥怎么过来了?”将托盘放到桌上,莺莺把小糕点放到圆桌上。招宣太后扫了眼捏起一块,尝了口挑眉:“这是你做的?”
莺莺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全是,莺莺不敢自己上手,也是找人帮了忙。”
招宣太后嗤笑了声在预料之中,“笨手笨脚,找了人帮忙还这么慢。”
莺莺眨了眨眼早就习惯了招宣太后的脾性,又倒了盏茶递给她道:“因为莺莺又去泡了壶茶呀,这个是莺莺独自泡的绝对没找人帮忙,太后娘娘尝尝看?”
等招宣太后接过,莺莺又凑到钦容面前,把倒好的茶递给他道:“三哥哥也尝尝?”
钦容很给面子的接过,掀开茶盖抿了几口道:“三哥哥怎不知莺莺还会泡茶?”
这其实是莺莺前世被锁金殿后无事学的,重生后还真没弄过。看着钦容喝完又给他添了一盏,余光瞥到有人影起身,她这才发现淑妃也在。
“没什么事,臣妾就先退了。”淑妃已经坐在角落很久不说话了,见到莺莺回来,她脸色越发的差。
随着淑妃离开,招宣太后也累乏回了寝房,很快这花亭就剩了莺莺和钦容二人,莺莺总觉得招宣太后心情比刚才要差,于是就贴钦容耳边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钦容勾住莺莺的小指把玩,弯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无事,皇祖母大概是累了。”
莺莺也没多想,贴近钦容往他怀里扑,看到他就委屈巴巴道:“好想回东宫。”
就算招宣太后不找她麻烦,但佛堂总归不如东宫舒服,莺莺每日都要罚跪抄写经书,这几天手指头都有些发肿。
钦容捏着她的手揉了揉,轻吻她的唇角,“找机会三哥哥会再去向父皇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