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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蓦然回首(第2页)

老婆去开歌舞厅他给我说过,一副卸掉重担的惬意,老婆的情人他没说,有点太伤自尊了。

邬先贵常去的大酒店,地势极好。远离闹市区,在着名的风云湖边,西傍卧虎山,东南边是贮满荷花的小南湖。站在楼上的包间里远眺,一面靠山三面夹水,美不胜收。

时至今日,我仍然讶异,我的市场开之路竟然是从那里开始。

混的脸熟,彼此之间的猜忌提防越来越少。我和邬先贵在那一段时间竟然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记得当时有这样一段顺口溜形容彼此关系好,能为彼此做事: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脏的,一起嫖过娼的。

对我这样一个从煤矿走出来的孩子,同学大多是煤矿工人,大家都在为老旧矿井关闭破产苦苦挣扎。在开市场承揽工程上,基本没人帮得上忙。

战友嘛,咱没当过兵。给别人行贿,受了多少年的教育,我不屑也不敢更没条件去做。唯一的路子,就是陪陪需要公关的人去澡堂、歌舞厅、酒店、茶社。

这些地方相当一段时间都是有三陪的,而为关系人去找三陪女,是迅建立铁哥们关系,花钱最少见效最快的公关方法。

在那些地方,熟了的小姐,对我们以姐夫、妹夫相称;我们则以连襟自诩。

我和邬先贵认识半个多月后,他又约我在大酒店见面,酒后自然进了地下歌舞厅。

他先是和我们在大包间与小姐姐们跳迪斯科、飙歌、抱着小姐跳贴面舞。他这次找的小姐是个东北人,长得既漂亮歌又唱的好。一曲《青藏高原》,唱的声情并茂,响遏云天,活脱脱又一个李娜,只是没找到成名之路罢了。

东北虎,西北狼,川鄂狐狸更猖狂。

当年的楼堂馆所,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进城淘金的农村妞,北方佳丽,南方脂粉所占领。也间杂些本地的下岗女职工、待业女青年,但在外地脂粉的大潮中,只是不成气候的小溪。

色情业的兴起,不然在已婚夫妇之间掺了砂砾。弄得本地妇女实在无法抵抗这些红袖大军,无奈的喊出:赶走东北虎,还我好丈夫;撵走川鄂狐,驱散家里雾。

真的没想到,解放多少年,绝踪灭迹的卖淫嫖娼的丑恶行为,在我们这阳光明媚的土地上,大摇大摆的出现了。而且是管理者装聋作哑,有时心痒难耐,也去消遣的繁荣娼盛。

那时候啊从北京的天上人间,到街边肮脏的洗脚店,哪里找不到性工作者?

邬先贵不愧是阅人无数,他在佳丽人丛里挑选的小姐,的确有过人之处。红粉扑面,俏语娇声撩人心魄的场合,搭眼就能看出她的鹤立鸡群。

卖油郎还想独占花魁,何况今天请客的是已经腰缠万贯,竭力想巴结邬先贵的人请客?

邬先贵涎着脸,嘴角差点没流出哈喇子,三步两步冲上前去,捷足先蹬揽住了东北小姐姐的细腰。

这小姐张嘴,就是一股东北玉米碴子味。明明到这里是来卖的,却故意扭腰摆臀,做着挣扎状:你这是干哈子呀?没骑过东北虎,动物园里没见过虎啸?这么猴急,连一点情绪都没上上来,感情你是没见过荤的生瓜蛋子?

这小姐长的白是白,红是红,白里夹杂着红,皮肤婴儿般的粉嫩,直把邬先贵引诱的红头胀脸淌口水。

直到邬先贵的金主把五百元钱,直插进小姐的胸罩里,小姐姐才减少了挣扎的幅度,半倚半架的撒娇卖呆的跟邬先贵进了小包间。

那时的歌舞厅可不是单纯的唱歌跳舞的地方,它的包间兼具行云布雨的功能。

邬先贵急不可耐,红头胀脑,喘着粗气拉着小姐姐进了小包间。

过了顿饭的时间,他颓丧的回到歌舞大厅,没精打采的在沙上闷闷不乐。见状几个老连襟,笑嘻嘻的问他:累的不轻呦?

他气哼哼的把头一甩:累啥?他妈的两腿摽的铁紧。不叫弄,就算!偏偏她还挑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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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都是b友,说起话来没脸没皮的,从来没有羞臊二字。

大家劝:换一个呗,漂亮小姐多了去了,何必一根绳上吊死?

也许的妻子秦媛媛的刺激,邬先贵的征服欲杠杠的,气哼哼的说:我就想弄她!别的人,倒贴钱,我也不要!

那就再打一炮呗,你是大将军八面威风,刚才可能是马失前蹄呗!

大金主说着又从手包里掏出叠钱。

连襟们看着苦恼的邬先贵,纷纷出着主意:找老板,让妈咪安排,都是熟客,哪能不照顾。

邬先贵头摇的像货郎鼓:今天不行了!透支了,也被她弄痛了。

说完他长出短叹的似有无限的遗憾,一对不大的眼睛露出幽幽的光。看样子,他绝不会罢休,想着什么主意,事情一时僵持的空气都剐蹭脸。

b友们,一个个淫眼相觑,光挠头拿不出好办法,只好开起玩笑:枪不行了,还想勇冠三军?

那个自称王秀梅的走了进来,不知是哪位高人请来的,亦或是凭着感觉找来的。

妈咪就是妈咪,缓和气氛,安慰嫖客的确是软硬两手俱佳。

王秀梅先在邬先贵的额头上啜了一嘴:小熊样,眼里有水,这是我们才来的小妹,轻易能上手?你知道她的身价吗?在北京的天上人间,她是这个价。

说着,王秀梅岔开右手五指,前后翻了几个来回。

这回轮到大金主惊讶了,倒吸了一口气:什么?那个不是人身上的?就是镶了金边,又能值几个钱?

王秀梅嘴一撇,不屑的笑笑:土鳖子!名演员、名歌星,你出个百十万,也不一定得逞。

一个和邬先贵相交多年的建筑公司老板抿抿嘴:不就是要钱吗?掉毛的凤凰玩不起,元宝鸡也能凑乎吧。

他随手抽出一沓钱,往王秀梅手里一拍:让我老弟高兴,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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