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十年前的成就是李相夷给你的,没有他你早就死在不知哪个强盗窝里了,他从来都不欠你们的,但你这十年的好日子是偷了他的,趁虚而入小人得志!你信或不信,你如今在乎的所有的一切,到最终都会变成一场笑话!”
一番话听得肖紫衿怒不可遏,连剑都忘了拔,直接一掌轰向大放厥词的小姑娘。
而李绵白又有何惧,提气也是一掌!
最后是李绵白退了两步,白了小脸,而肖紫衿后退了十几步,气海翻腾。
“好一个扬州慢!”肖紫衿恨声。
李绵白的一番话震惊的又何止是他肖紫衿?乔婉娩听清了话里的含义,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
小姑娘又拉起乔婉娩的手轻轻摇了摇,低垂着眉眼望着她,歉意道:“他毕竟与乔姐姐有婚约在身,小白本不该在乔姐姐面前讲这些的,但是他刚才欺师父太甚,还说什么不想脏了手让师父自己去跳崖……小白实在忍不住,对不起乔姐姐,等以后我再上门给你赔礼道歉。”
她也管不了身后两人之后将如何,李绵白告辞下山。
路过肖紫衿身边时,又驻足低声说了一句,“肖门主这十年尽心尽力地照顾乔姐姐,我和师父到底还是要跟你说一句感谢的,多谢肖门主。”
李绵白收拾完肖紫衿,捂着有点气闷的胸口,心情颇好地下山了。
心情好了看风景也觉得变漂亮了呢,这慕娩山庄的景色果然对得起当时买下它的价格。
莲花楼正好停在山脚下,等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回到楼里时,李莲花和方多病的午饭都快吃完了,只不过这顿饭……可能吃得有点矛盾。
李绵白一推开门就听到方多病大声道:“你早就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小姑娘一脸错愕,准备好的打招呼被噎了回去。
李莲花笑:“小白回来了。”
方多病笑:“小白回来啦?”
两人异口同声地转头欢迎小姑娘回家,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方多病鼓起脸颊重新进入委屈状态瞪视着对面的人。
李莲花眨巴两下眼回答方小宝刚才的问题,“我也是刚刚知道没多久,在调查单孤刀的下落时,无意中得知他就是你的父亲。”
接着李莲花将他最近调查到的消息挑挑拣拣地与方多病共享了,比如单孤刀可能是南胤人,并且还很滋润地活着;单孤刀的替身也并非金鸳盟三王所杀;当初很可能是南胤人挑起了金鸳盟和四顾门的战火……
“也就是说,我爹可能还活的好好的。”方多病苦着脸皱着眉,他当然希望他爹能活着,但是这背后的代表的含义太过不堪。
“哦对了,”方多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李莲花,“我从我娘的笔记里发现了这个冰片的记载,它很可能是开启某种机关的钥匙。”
那纸上画的正是李莲花他们在元宝山庄见过的那枚冰片的样子。
李绵白原本听着他们的谈话并不插嘴,直到她听说冰片是钥匙,还看到了图样,她小脑瓜里灵光一闪。
“师父,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在一品坟里被人抢走的那个南胤公主的小盒子?盒子上面有四个细长的孔洞,现在想来这冰片应该是用来开启那个奇怪的盒子的。”
李莲花点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南胤人一定还会去寻找剩下的三枚冰片。”他沉思片刻,“南胤……方小宝,我们可能要查查你爹失踪前接触过的人,或事。”或许能找到剩下三枚冰片的线索。
三人又讨论了几句才停下。
李莲花毫不客气地打发方多病去洗碗,然后朝李绵白勾勾手指头。
小姑娘挪了过去,被她家师父握住了脉门。
李莲花摸清徒弟的脉无奈地问她,“还是打起来了?”
“嗯吶!”小姑娘点头,“是他以大欺小先出手的!师父父我胸口疼。”她捧着心口朝师父撒娇。
她师父叹了口气,“以后脾气别这么暴躁,他说两句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接着有点心疼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等会给你熬碗药,乖乖喝了再去调息。”
“好的哦。”
小姑娘乖乖喝了师父熬的药回二楼打坐调息,直到快一个时辰后才收功轻出了口气。
李莲花这时候还在午觉,这是他近几年被李绵白硬摁着养出来的习惯,一般有条件的话李莲花都会很自觉地午休。
小姑娘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想出去透透气,一开门,看到了蹲在狗窝旁方多病,方小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恍惚得连身后来了个人都没注意。
李绵白饶有兴致地背着手踱步过去,啪地一下拍在方多病的背上,把方小宝吓得差点原地起跳。
方多病瞪了笑嘻嘻的小姑娘一眼,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放光地看向她。
他拉着一脸迷茫的李绵白走出了好几步远,刚想开口说话,又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莲花楼,继续拉着小姑娘往远处走,直到两人都藏进了远离莲花楼的一棵大树下的灌木丛里才停步。
看着方多病皱着眉头一脸期期艾艾的样子,李绵白就问他:“方小宝你还在想你爹的事情?”
哪想方多病摇摇头,“不是我爹,是李相夷。”
小姑娘立马问道:“李相夷?他怎么了?”
方多病认真观察着小姑娘的神情,深吸了两口气后问她:“李莲花是不是就是李相夷?”
李绵白听完第一反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