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关节全部捏碎了,身体就会软得像蛇。”张海楼对我道。
回到自己的包厢,张海侠便询问结果,张海楼把从那特务身上搜刮来的东西都摆在了桌上,除了基本的刀枪之类的武器,还有一个西洋式的塑料小药瓶。
张海侠闻到瓶子里的气味儿不善,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我立刻把窗户打开,怕有毒气体挥发,对着车窗拧开瓶盖,好在里面只是几粒胶囊似的药丸。
我把药丸掰开,将粉末倒在桌上,用探测器扫描了一下,药粉全是化学成分,就这一点点粉末,融进饮用水里,能毒死上百人。
我道:“又是用毒,不会是莫云高跟日本特务狼狈为奸。”
张海侠说:“下毒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暗杀手段,当然,我们也不排除跟莫云高有关系。”
张海楼道:“总共10个特务,8个伪装成农民,还有两个在二等车厢,应该是做接应,基本上我都摸清了位置,现在已经弄死一个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少了同党,接下来我会将他们挨个解决,我回来之前,任何人敲门都别打开。”
我拦住他:“等等,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他们死得悄无声息,你也不用冒险。”那条蛇祖留下的小青蛇在我的驱使下从袖子里慢慢地探出头,红色的眼睛像一对宝石。
小青蛇已经熟悉张海楼,在船上的时候,他学会了如何与蛇沟通,操纵小青蛇咬人,他知道怎么做,这条蛇比任何热武器都致命。
张海楼伸手,小青蛇便盘到他手上:“我怎么忘了这个小东西。”
又是一个晚上过去,张海楼回来了,带着胜利的喜悦,他把小青蛇藏腰带下面,从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所有日本特务都死了,小青蛇的毒素传播得很快,几乎是瞬间就让他们的肺部出现衰竭,然后呼吸困难,连叫出声的时间都没有。
他把尸体全都扔出了窗外,三等舱的乘客不会发现身边少了人,没有亲属反应,乘务员也不会清点人数,一切又归于平静。
张海楼洗了澡回来就躺在了床上,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可他依旧兴奋:“小玥,我做了为名除害的事,有没有奖励?”
我俯身亲吻他的嘴,张海楼突然揽着我的腰,直接将我拉上了床。
他把我压在身下,那张邪魅的脸上满是喜悦和欲望,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只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绵长的亲吻。
张海楼在我之前没有和女人接吻的经历,只是训练的时候,长官要教他们基础的生理知识,也会让他们知道要如何与异性亲密接触,方便做一些特殊的任务。
而教授的方式,就是通过观看洋人的电影,里面有大量接吻和肢体互动,在这个年代,洋人的文艺片就跟看小黄片差不多。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张海楼跟别的学员不一样,其他学员难免血脉贲张,张海楼却感到有些恶心,一男一女的嘴贴在一起,那不是就要吃对方的口水了么。
张海侠则是抱着学术钻研的心思在看,没动过歪念头。
如今和喜欢的女人缠绵,他才理解,男女之间的接吻,原来是很舒服和美妙的事。
张海侠借口离开,张海楼马上松开了嘴:“你别出去了,这两天我们三个都没睡好觉,一起吧。”
张海侠看着床上的两个人,道:“太窄了,睡不下三个。”
张海楼侧躺在靠墙的位置,让我也朝他挪了挪:“能挤。”
张海侠叹了一口气,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躺了下来。
张海楼抱着我,很快睡着了,他身上很香,才洗了的头发,带着湿润的热气。
张海侠调整了一个侧卧的睡姿,轻抚我的脸,很小声地道:“睡不着吗?”
我笑:“有点热。”
他也跟着笑了,打算起身:“那我去另一张床睡。”
我搂着他的胳膊:“不要。”
张海侠揉捏着我的后颈,渐渐有了浓烈的困意。
半个月后,火车进入长沙地界,周围的景色没什么变化,但气温却不同了,同样是夏天,长沙的空气就显得闷热许多。
我们收拾着行李,把要拜访张启山的礼物放在最容易拿到的上层,我们将质地比较好的衣物拿出来换了,长沙城到底要比厦门繁华一些,不能穿得太穷酸。
乘务员挨个敲门,提醒乘客火车即将到站。
张海楼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回头问我:“你曾祖父,是什么样的人?”
听张海楼这么问,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曾祖父的过往事迹,都是张日山告诉我的。
“据说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没见过张启山,对他的记忆只有抗战英雄,爱妻如命之类的印象,曾祖父原本可以像张日山那样活到现在,可曾祖母去世后,对于生的留恋就不多了。
他做了不少利于九门发展的事,在一切尘埃落定,张启山选择了死亡。曾祖父的遗体,最终还是被送进了张家古楼,那是每一个张家人的根。
张海楼和张海侠不置可否地对望了一下,明显对我的回答不太赞同,张启山的资料,他们已经看过了。是非常典型的军阀,下手无情,战无不胜,但对自己人格外重义,一半的手下都是他的亲兵。
温柔两个字,不适合用在张启山身上。
但到底是我的祖先,他们也不好诟病,只希望到了长沙,张启山看在张海琪的那封电报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就好,对方是正规军,他们两个野惯了,还是没有把握。
火车到站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节奏,原本预计要20多天的行程,第19天就到了长沙站,我竟然觉得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