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若曲指划过她的鼻梁,“走了,老爷子前些天还念叨你,估计等久了。”
这次谢端若松开了手,铁真真走在他身侧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伸出小拇指扒拉他。
谢端若不着痕迹地将她反握,这次寿辰在老爷子居住的松鹤堂设宴,远远就听见屋里的人声,最先发现他们的是谢端若的表外甥。
“舅舅!”
小混血儿纵身跃过门槛,兴高采烈地朝谢端若飞奔而来,抱住他的大腿怯怯地望着铁真真。
谢端若捏了捏他的脸颊,沉声叮嘱:“喊人。”
小家伙金发琉璃曈,眼珠子在阳光下愈发剔透,抬头对铁真真奶声奶气道:“舅妈好。”
铁真真也没忍住捏他肉嘟嘟的脸颊,怜爱道:“我记得你,ansel!”
她和谢端若的小花童,那会儿他才两岁。
“我有中文名字。”小家伙拍拍胸脯,“我叫宋串串。”
铁真真忍俊不禁地捧哏:“哇,串串啊。”
她可不认为给宋串串取这乳名的人钟爱吃烤串儿,为免伤到小朋友的自尊心,连忙扭向一旁紧急进行表情管理,与谢端若四目相对时差点没憋住。
此时前方传来一声明火执仗的叫唤,是谢端若的堂表姐宋姝宜。
“宋串串!又跑哪儿去了!”
宋姝宜出来寻儿子,见着小两口什么火气也没有了,笑逐颜开地赶回往屋里吆喝,“端若和真真回来啦!”
松鹤堂宾朋满座,铁真真和众人打个照面便随谢端若一同去给老爷子贺寿t,寝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秦崇诲人逢喜事精神爽,喜不自胜地给铁真真塞了个厚厚的红包。
谢端若自讨没趣:“老爷子,我的呢?”
秦老爷子笑吟吟地杵着龙头拐杖,对自己的偏心直言不讳:“就只有我们真真有。”
“谢谢爷爷,我就不客气啦!沾沾寿星公的福气!”铁真真朝谢端若昂了昂下巴,当着他的面将红包收好。
“爷爷最喜欢你们的礼物。”秦崇诲指着自己的书房,“养在那屋里呢,伞我也喜欢,真真的字写得真好,承你祖母几分风骨。”
铁真真可不谦虚:“那爷爷可得照顾好那盆雀舌,明年您的生辰我回来给您嫁接真柏,后年我给您修舍利子怎么样?”
秦崇诲开怀道:“好好好,爷爷一定照顾好它!快去陪你姥姥他们吧,不用守着我老头子了,爷爷吩咐厨子抓紧点儿。”
谢端若母亲还在病中,秦越估计临近开席才会过来,秦家虽然子嗣单薄,但姻亲皆是天南地北地赶来贺寿,宋家、谢家甚至是老爷子的母族严家,几十号人齐聚一堂欢闹得很。
作为刎颈之交,祁铁两家自然不会缺席,铁啸和苏娴一早就过来了,祁明泽夫妇还在国外,祁家方面由祁明润女士携燕祁代为出席。
可这会儿却不见燕祁人影,铁真真坐在祁明润身边抓了一把松子,问道:“姑姑,祁子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