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越了窗户和墙,穿越了好几扇门,灵敏地躲过了房屋里人群的视野范围,在无法被察觉的情况下移动到,他之前去的机关门口,然后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到了门的对面,他研究了地下的结构,在进去的时候他观察了一下。
这里还有一个神秘的入口,夜翼谨慎地试探了一下里面好几个机关后,轻轻松松地打开了门,狗狗祟祟地潜入进去,越靠近地底下越能感觉到,温度更低了,墙面都已经开始有了霜冻的痕迹,仿佛去的不是地下室,而是冰箱的保冷层。
“还能撑住吗?”
展兰些在另外一侧也感觉到了温度,但她这个状态下本身就纯粹幻术的身躯,切断了模拟感应系统后,温度就对她毫无意义,但她担心夜翼的状态,虽然出发前,她摸他腹肌的时候,给他塞了很多保温用的东西。
“我以为你在我身体上塞的那些小东西已经足够了。”
并不承认展兰些是和自己学的,已经发觉了身上有和监控设备相同功能的魔法侧道具,已经习惯拎出来一部分,互相给对方放这些东西已经快成为他们两个情趣的一部分了。
“好吧。”
惋惜了一声,知道温度对他不会有影响,展兰些也放下了心,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打开的大门,她毫不犹豫地飞进去,里面是对面两个牢笼,一个里面躺着一个被捆倒的女孩,对面则是一样姿势的男孩。
果然就在里面,甚至她也看见了最前方的,夏普的尸体也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尸医对吗?”
贝西墨奎克从角落里面走出来,不,准确来说是,雨果赫兰德,他脸上带着笑意走出来,模样还是神父的样子,但是装扮一个完全不一样了,他看向空气的方向,似乎是对着展兰些在说话。
被他注视着的空气,并不是展兰些,实际上展兰些飞在他的脑袋上,他完全没有发觉到,差点以为被看见的展兰些心里默默瘪了瘪嘴,然后继续飞高一些。
“我猜你此刻一定在鄙夷我,因为我看不见你对吗?但是并不重要,盒子里的是希望还是灾难都没关系,你一定在。”
他的声音充满了笃定,脸上也挂起自信的笑容。
“那位夜翼先生肯定也来了对吧,你们是必不可少的六位之一。”
最终之战下
空旷阴冷的地下室里飘散着难以遏制的血腥气息,站在靠近正中央的家伙,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冷眼看着,毫无波澜的空气里什么都没有,他分明嗅到了不同的气息,但是他看不见,眼前什么也不看见。
等待了许久,也没有响应的人最终还是拿出了通讯设备,拨打了电话。
“搜捕,夜翼。”
他微眯着眼睛十分笃定夜翼就在这里一样,实际上也的确在这里的夜翼,堂而皇之从周围人的身边路过,他们似乎也当作未曾察觉,当然这并非他们视力过于差,或者说包庇,只是夜翼很轻易看见了他们视线的死角。
他尽可能压低了呼吸,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朝着里面前行,蝴蝶影子换来的地图标注了大部分的内容,不过很遗憾这里并不存在监控设备,或者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高科技产品,让幕后的工作稍微有些麻烦。
只能依靠地图以及他的观察力,在这方面来说夜翼从不会认输。
他的耳侧连呼吸声都不曾传来,只有少许展翅时候的声音,还有雨果赫兰德充满了自信笃定的声音,他并不意外,但此刻夜翼并不是打算自投罗网,实际上在地图出来的时候,展兰些和也精通一些这方面的反咒师,对于这个地图的构造进行了深度的剖析。
这和当年的是一样的,当年反咒师经历的也是这个献祭的法阵,不过不同的是,这个法阵比起当年更加精妙了,祭品的死亡也是有一定顺序的,这个是一个献祭复活召唤邪神的法阵,他们召唤的是当年被正联和复联消灭掉的eternal的首领。
召唤邪神的降临需要的躯体就是夜翼,所以他是最后一个祭品,展兰些是倒数第二个。
所以会贝西墨神父死在那个时候,就是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让计划得以瞒天过海,毕竟谁会怀疑一个死人呢?但很不巧,有时候并非如此。
夜翼按照计划,他要到其中一个角落,然后破坏掉一部分,这个角落并不重要守卫范围也不会特别精细,以夜翼的实力绰绰有余了,但他破坏的理由是需要将尸医的符咒按照一定顺序迭加摆放。
“这个阵讲究五行八卦以及顺序,甚至时辰都有严格的要求,每一秒都不能错过。我不能保证多线操控纸人的情况下完成,所以只能拜托你了,夜翼。”
夜翼的脑海里回想起来展兰些的话,以及她严肃地讲述每一步的顺序,他的脑海里面立刻对照浮现出来一个完整的八卦,按照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的顺序开始排列。[1]
……
展兰些从来不会担心这次行动会失败,她有百分百的理由相信,夜翼会放好这个阵法,如同夜翼在看见死去的女孩时候,想到的是这是她的能力一般。
她悬浮在空中,小心地跟随着雨果·赫兰德的步伐前行,接下来按照顺序应该死掉的是那个男生,被关起来的那一个。展兰些内心眉头皱起,还差五分钟,阵法就会完成,她就能将所有人困在此处,召唤雷火。
“很遗憾,你要找的夜翼,不在这里,很惊喜吗?”
雨果·赫兰德内心开始陷入了无止境的慌忙,原本以为的位置里面杳无踪影,但是伴随着带着玩味语气的女声,从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强行来临后,他就更加紧张起来了,不可能,按理来说…他尽可能抑制住计划失控后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