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黑色身影,手上的伤口,车里的枪,突然在立交桥上展开的惊险飙车,身上莫名散发出的冷厉气质……
我有种预感,如果安室透跟我说了实话,平静的生活可能就会发生一些改头换面的大变化了。
……他该不会真的是黑道头头吧!!
我站在安室透的身后,提心吊胆地深呼吸了几下。
安室透在脑内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引发梦子对自己身份怀疑的线索。
……他甚至清理了贝尔摩德之前无意中掉落在车上的一根金色发丝。
但万万没想到,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会是风见身上莫名其妙的香水味。
“啊?这个味道啊,是我中午吃饭时不小心沾上的。是让降谷先生感到困扰了吗?抱歉,我这就——”
傍晚在桥下交接任务报告时,风见是这么回答的。
而安室透当时还心情颇好地夸了一句:“没事,这个味道还挺衬你的。”
此时发现原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安室透:“…………”
看来风见中午在跟梦子一起吃饭。
而且她确实是风见那个……远房表亲。
而且这个香水估计还是什么非常独特稀有的品牌,不然她不可能即刻就判断出这是风见身上的气味。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时,安室透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温热的呼吸像小猫软乎乎的肉垫一样轻挠着他的后颈。
梦子的个子恰好到他的下颚处。
对于他可能给出的答案,她好像非常紧张,深呼吸了好几次。
以多年来在多重身份间转换自如的丰富经验为基础,在听到对方那句话的一瞬间内,安室透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无数能够继续天衣无缝地隐瞒下去的交涉话术。
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欺骗。
而他并不想欺骗她。
刚刚那句问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沉默思考了数分钟后,我感觉自己还没做好接受答案的心理准备。
就像垂涎已久的限量盲盒一般。
因为对这个盲盒的期待值太高,很想拆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但又很害怕会看到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就在我想着要怎么和稀泥的时候——
因为距离很近,我第一时间内便察觉到安室透喉结微动,一幅是想要开口的样子。
我:“!!!”
我动作毫不过脑,几乎是在一瞬间内便采取了最原始最朴实最有效的让人闭嘴的方式——
我伸手捂住了安室透的嘴。
伸的还是双手。
一只手迭着另一只手。
同时,一直攥在手里的软尺欢快地掉在安室透的脚边,发出“pia叽”的声音。
安室透:“…………”
我:“…………”
背对着我的坦诚相见·安室透。
掉落在一旁的外套。
我捂住他嘴的双手。
由于是双手而显得异常像我从背后环抱住他的霸道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