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来一个大一点的方形绣架,将布固定上去,布面上,图样轮廓稿子已经打好了,画得很淡。
卫廷宵看彦疏这阵势,不由笑道:“我们的大艺术家要开始创作了,这是又准备绣什么绝世之品吗?”
彦疏稍微卖了个关子,只说了正面的图样内容。
“绣一幅龙凤呈祥图。”
卫廷宵觉得这是个展示彦疏才艺的机会,悄悄问道:“介意作品入镜吗?”
彦疏顿了顿:“可以拍。”
卫廷宵向导演比了个OK手势,立马有摄像小哥对着彦疏执针的手来拍摄。
彦疏刺绣的手法很娴熟,针和线在他手里似乎格外听话,十分丝滑地在绣布上来回穿梭。
他一只手绣前面的图样,另一只手在后端接线。
有些画面,他早已刻进脑海里,甚至不需要时常起身观察后面的走势,丝线在他脑海里形成清晰的网络。
只要彦疏投入到刺绣中去,他很快便能忽略周围的那些人。
任由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对他刺绣的过程进行拍摄,他手里的活儿也不会被干扰和打断。
卫廷宵盯着彦疏认真的眉眼看了许久,心底说不出的喜欢和骄傲。
他媳妇真的超厉害呢。
连导演组的人都看愣了。
彦疏只允许摄像机拍摄作品正面的图案,故意把绣架的背面对着屋子里头。
卫廷宵看着彦疏绣得如此丝滑,他突然也莫名产生一股神奇的自信。
拿起针就开干。
一小时后,一坨丑丑的小白花出现在镜头面前。
卫廷宵内心有了巨大落差,但是他也不介意,还主动把绣好的东西往镜头面前怼,开始自吹自擂。
“我这是第一次绣花,能看出来是花吧?观众朋友们请仔细看,这是五片白色的花瓣。”
“好吧,这花瓣稍微有点不均匀,有的大有的小,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中间是黄色的花心,这总能看出来吧?我绣的是简笔画。”
“丑是丑了点,但你们不觉得很可爱吗?”
“对了,待会儿我在花心上加上一个笑脸吧,会更加生动一些。”
这话不远不近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工作人员和导演又在憋笑,正在刺绣的彦疏则是直接笑出了声,声音轻快明朗。
卫廷宵回眸就对上了男孩昳丽的笑容。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彦疏这么笑过了。
如果以前的彦疏是一幅清淡的水墨画,现在的彦疏就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水彩画。
恋爱对一个人的改变真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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