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陆白沉默下来。
蒋明远说完就后悔了。
“姐姐确实一直不让我抽烟喝酒的。”陆白苦笑着说,他强忍住头晕,从床上爬起来找鞋穿,“不过现在也管不了我了。”
蒋明远干巴巴的说:“我很抱歉。”
“没事儿。我到现在还不觉得她已经不在了,”陆白想起那晚看到佩佩,“总觉得哪里都是她。”
“我是说档案那个事,”蒋明远纠正他,“对不起,现在想来多半是我害死的她。”
陆白蹲在地上,找到属于他的两只拖鞋,低着头穿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才站起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依旧低着头,“不怪你,是我太天真了。”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我早一点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至于这么没有防备。”
正说着话,沈琦的电话打过来。
“喂?酒醒了没?”
“醒了。”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这种人会对酒精有什么激烈反应来着,那个什么,组织需要你的帮助,来局里一趟?”
“不去,我得去特种局,我要上班。”
“就是上班。”沈琦正经的说,“前天那个事没完,王力死了。”
陆白心里一惊,“怎么死的?”
“老方法呗。”沈琦无奈的说。
是奎尼丁,陆白狐疑的目光看向蒋明远。
“应该不关蒋明远的事,”沈琦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有不在场证明。”
蒋明远摊开手,意思很明白:我也不知情。
“我现在就去找你。”陆白挂了电话,穿好外套就要往外走。“不过,你为什么有不在场证明?”
“我不是被你们装麻袋里带回来了吗?”蒋明远无辜的说,“我被李复关了好几天,多亏陆研究员才得以脱身,这么快就忘了?”
他以为沈琦抓他的时候,陆白也在场。
“什么跟什么?”陆白没听懂,随后仔细一想,“你不会就是那条狗吧?”
蒋明远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会被李复关起来?”
“因为我在他那看见了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蒋明远把那天所见一五一十的告诉陆白,“最后一次见它就是前天晚上,我躲在草丛里,它已经完全像个人了。”
“谁?”
“阿言。”
陆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敢相信。“你肯定是看错了,那个姑娘是李复的女儿。
你们狗的视角不都是黑白的吗?肯定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