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狠宰了一笔呢~”擦掉额角的血迹,“你是不是把那张照片给他看了~”
疑问句被他用肯定的语气满不在意的说出。
由念形成的仪器有条不紊的运作,白色半密封舱悬浮在室内,而西索正躺在上面接受治疗与缝合。
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每一丝针脚勾起皮肉都会引起他的笑,低声的轻笑,愉悦的哼笑,享受般的浑似断了气的癫狂的笑。
“你能不能不要笑得快设了一样?”
她从机器同步数据的平板上抬起头,一脸被吵得脑壳疼的不耐。
金色的眼珠滔天战意还未止息,他仿似撒娇般的语气从磁性嗓音中响起:“可是~真的很痒呢~”
缠绵悱恻的声线,染着火焰的金瞳细细勾勒白大褂下的姣好身材,被注视时,宛如黏稠的蛇信分泌着丝丝液体在皮肤上游走,令人不寒而栗。
“伊尔迷的尺寸,舒服吗?”
他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挑衅般在机器中不安分的鼎动身体。
“哦——~小毒蝎~要亲身衡量一下我们俩的尺寸吗?我保证我的技巧会让你得到更满足的照顾哦~”
望着对方受了重伤依旧显得不太老实且不甘寂寞的样子,迪妮莎突然撑起一抹笑。
“如果你经常被那种事情困扰的话,为了防止有更多无辜少女被害,我不介意帮你【彻底】解决一下那方面的问题。”
她露出鼓励般的神情,对着西索比了个切的手势。
“……”
充斥雄性荷尔蒙的房间及散发这气息的主人定格了一秒,石化后的男人露出郁闷的包子脸,小脚脚还抽筋般蹬动两下。
“嘛算了。那会少了很多作为男人的乐趣的。”
最后还是他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房间终于清净了几秒。躺在治疗机上的红发男人放空了思绪,没什么情绪的望着天花板。
“我记得旅团之中,你和侠客的关系最好吧?”
放空思绪的男人突然以正常的语气与人说话。
她不适应了一下,随后警惕的眯起眼。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转过头,平静的疯感突然令灵魂深处都产生一丝恐惧。
“现在去滨海公园,你大概还能看到没收走的尸体吧。”
她正在公路上全速奔跑。
赶超了汽车,夜色下疾驰的摩托,草坪中自动淋水的花洒在水花还未溅上身的那刻,她的身影便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至于被丢在公寓中接受治疗的西索?
治疗机在跑出百米范围后就会自动消失,那个半死不活的欠揍男人就算缝合针掉在体内也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夏天的夜带着闷热,就算靠近海边,腥咸的风中依然带着躲都无法躲避的湿热。
在找到第三幢写着厕所标识的建筑物后,她终于看到秋千上一动不动垂着头的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