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交迭,直至彻底地融合。
许嘉澍面色赤红,青筋隐忍的额角密布着细密的汗,水珠自挺直优越的鼻尖跌落。
他低垂着黑眸,以痴迷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眼前的光景。
林间的模样和过往无数梦境中的绮念重合,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许嘉澍胸腔中的心脏如擂鼓般重重鼓跳,难以言明的满足感充盈膨胀。
“乖阿间。”
许嘉澍轻笑着唤,捉着林间的手按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林间的腰线窄细,没什么肉,侧面看去时薄薄一片,平日用餐时要是稍微吃多一点,小肚子撑起的弧度便格外明显,在这一刻也不例外。
“感觉到我了吗?”
林间仰面躺在床上,意识升腾飘浮,黑发汗湿,眸色空茫浮着云雾,仿若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般,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着氧气,失神喃喃:“好撑……”
许嘉澍的眼眸骤然变得幽深。
床头柜的台灯开始轻晃,连同着投落在墙上的光影也摇动得厉害,卧房里回荡着床体响起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和绵密的咕啾水声。
仿若因为睡前饮下过多的水,林间小腹鼓胀,撑得难受,勉强回复一些理智,唇间溢出破碎的哭求:“停……停,去卫生间……。”
许嘉澍道:“我抱你去。”
下一刻,林间身体腾空,被许嘉澍抱着往卫生间方向走。
失重感袭来,空悬的姿势分外没有安全感,行走之间,颠抖沉浮。
林间下意识伸出两条纤长的手臂抱住了许嘉澍的后背,指尖挠出交错的红痕。
“我、我自己走……!”
“阿间现在的样子,一个人走得了吗?”
半路时,林间的腰身骤然紧绷。
林间的理智彻底崩塌,哭得快喘不过去,鼻尖通红,又委屈又可怜:“都、都是因为你……!你还……呜……”
“我的错,阿间不哭了。”许嘉澍赶紧哄,“不会有别人知道的,等会儿我来收拾……”
林间一口咬上许嘉澍的肩侧。
肩上传来刺痛感,许嘉澍的话语骤然止住,闷哼一声,唇角却扬起纵容笑意,抱着林间走进鳯了浴室。
浴室中升腾起浓白雾气,氤氲缥缈,浴缸中的水面晃荡,掀起一圈圈涟漪,反复荡出,泼洒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重回卧室,林间身体干净清爽,蜷缩在许嘉澍的怀中,半阖着眸,乌黑鸦羽般的颤动长睫缀着盈盈的泪珠,累得没有动一根手指的力气。
许嘉澍亲了亲他黑发散乱的额角,眸底蕴含柔软的怜爱笑意,道:“睡吧。”
屋外渐渐放晴,云销雨霁,金阳高悬,明亮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投落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林间缓慢转醒,先感觉到自己僵硬酸痛的身躯,记忆复苏,恍惚错觉自己是一块绵软的年糕,在昨晚被一把小锤子重复地捶打碾磨,耳边好似还回响着哐——哐——哐——的固定又机械的捶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