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公司也这样吧。”楚岁安说。她看到有个小姑娘举起手机偷拍这边了。
“我上班的时候很低调的。”宋裕拉着她,否认。
“但我听楚守成说,你有同事在背后说你坏话喔。”楚岁安想到楚守成委屈的样子,忽然有些好奇,宋裕这个人感到委屈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但很显然宋裕并不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大学生,他不在乎地耸肩:“是么,说什么了?”
“说你是关系户吧,嫉妒你。”
“好吧。我看起来不像一个社畜吗?我表都摘了。”
楚岁安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人居然是认真地在发问。
“你怎么不说话?”宋裕摇了摇拉着她的那只手。
楚岁安选择保持沉默:“……没得说。”
那些扰人的视线与偶尔出现的偷拍,终于在到了楚岁安订的餐厅以后被隔绝。她订了一个只可以坐下两个人的小包厢。
是一家很有名的居酒屋,最出名的菜品是这里的和牛。
楚岁安熟门熟路地点餐,然后要了两瓶清酒。
“你常来?”宋裕观察着她。
“嗯,每次回魔都都会来吃,我很喜欢吃。”
“嗯,看出来了,看出来你喜欢吃了。”宋裕哼笑。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在本罕利地下剧院的时候,他说什么楚岁安也不愿意从随时会坍塌的楼梯上下来,结果一听见有橘子,她直接就下来了。
被围困那几天,虽然楚岁安对于稀少了食物没有任何微词,但肉眼可见心情不算好。
“你没来过吗,你不是朋友很多。”楚岁安拒绝正面回答宋裕的调侃。
“我很少在魔都住。”宋裕解释一下。“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他们单独出来吃饭,他们又不是你。”
“……”楚岁安埋头涮杯子。
最先端上桌的是清酒,楚岁安动作十分纯熟地烫杯子,给两个人分酒。
“你不是开车了吗?两个人都喝酒,又想酒驾啊?”宋裕看着她已经端起杯子送到嘴边了,提问。
楚岁安动作一顿。她放下杯子。“忘了。”
她就是一想到接下来想要对宋裕说的话,有一些紧张,所以想喝酒壮胆。
但这里是魔都。她还开了车。
对面男人没忍住笑出声,他端起杯子碰了一下楚岁安手中的酒杯,把酒液倒进自己嘴里:“你还真忘了啊。”
“想什么呢,和我吃饭,就别想别的了吧。”
“就是在想你。”楚岁安把杯子放在手边,抬起眼睛,同男人对视。
本意调笑的宋裕动作停顿了。
他眼中的轻浮一点一点被收敛尽去。
酒杯被男人轻轻放回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