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茗安的心一颤:“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他们就是在李家那里听到消息说你不是亲生的,然后三个人一起追着线索,找到了亲儿子生活过的福利院,又找到了他养父母的老家,查了好几天,最后才找到人。”
孙青平回想着一个小时前自己收到的短信,偷看了一眼人生正在经历崩塌的阮茗安,实在是想不明白阮湫珩究竟想做什么。
-
左脚踏进金粉酒吧的一剎那,阮茗安又嗖地一下把脚收了回来。
旁边的孙青平被他诓了一下,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阮茗安咬了咬嘴唇,小声问:“今天裴行止不上班吧?”
“那我怎么知道?”孙青平无语道,“你怕他干什么?”
阮茗安一听,立刻挺起单薄的胸膛,抬高下巴,振声道:“我哪里怕他了?我是怕他见到我会不自在!”
说完,阮茗安雄赳赳气昂昂地率先走在前面。
然而刚一进去,阮茗安就被里面热烈的氛围扑得一阵眼花。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阮茗安奇怪地问道。
“没有吧……”孙青平迟疑着说道。
下一秒,阮茗安就见舞池中央跳舞的男孩儿用人类无法想象的角度扭着自己的腰肢,双手反手在背后拍打着自己的翘臀,时不时地掀起一点儿短裤的布料,不待人看清又迅速遮回去,勾人的眼睛望着台下扭曲的众生,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舔嫣红的下唇。
纯情与欲望集于一身,台下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靠近舞台边的人疯狂晃动着手里的酒瓶,然后对准台上的男孩,猛地拔掉塞子。
蓬勃喷出的酒液带着白色的酒泡洒满男孩儿白皙的皮肤,热烈地高喊声几乎要将酒吧的屋顶掀翻。
阮茗安瞬间瞳孔地震,颤声道:“这是什么……啊?”
孙青平贱兮兮地凑过来说道:“最近金粉酒吧要改革,接下来一个月都招这种跳舞的少爷,还整了个比赛呢,跳舞的时候台下的人为王子开的每一瓶酒都有人记着,一个月下来被喷酒最多的人最终能拿到十万块奖金呢。”
阮茗安再次震惊:“为了区区十万块就可以这么任人羞辱吗?”
孙青平反而更震惊地看着阮茗安:“安少你真是金钱堆堆里长大的,分不清钱多钱少啊。”
一顿饭就要吃两万块的阮茗安摸摸鼻子,嘟哝道:“我过年的压岁钱存起来的利息每个月也有十万啊。”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不远处两道争执的身影忽然落入阮茗安的眼中。
阮茗安眼睛一眯,捣了捣孙青平的胳膊:“那是李锦非和裴行止?”
孙青平定睛一看:“哎呦奇了怪了,这两个变态怎么凑一起去了?”
阮茗安推着孙青平当挡箭牌往前走:“走走走,去看看。”
靠近了,两人畏畏缩缩地找了个沙发挡着,露出四只眼睛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