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止赶紧放下锄头,冲阮茗安挥手:“快回去,不要过来,这里太晒了。”
“我要帮你。”阮茗安红着眼睛喊。
阮茗安怕晒,难道裴行止就不怕晒吗?
是阮茗安找妈妈,又不是裴行止找妈妈,凭什么让裴行止替他受罪吃苦?
就因为他从小到大习惯了吃苦,难道就必须所有的苦都要他吃吗?
裴行止看着跑到自己面前,已经哭着泪人的阮茗安,着急问道:“怎么了?晒伤了?还是大爷欺负你了?”
阮茗安哭着抱住裴行止的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会摇头。
软软弹弹的脸蛋贴着滚烫硬热的胸膛,裴行止觉得自己快被阮茗安烧着了。
“到底怎么了?”裴行止扔掉锄头,拍着阮茗安的肩膀,安慰道,“要不我先陪你去树底下歇会儿?”
阮茗安点点头,转身默不作声地拉着裴行止往树下走。
一直走到树底下,碰上手无足措的大爷,阮茗安才开口道:“你别锄地了,吃点儿西瓜。”
裴行止懵懵地接过西瓜,一边吃一边看着阮茗安脸上的泪痕:“就因为想让我吃西瓜,然后就哭了?”
阮茗安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才不是,我是心疼你太累了。你吃吧,我去锄地。”
裴行止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你去干什么?”
“我去锄地啊。”阮茗安理所当然道。
“别了,我怕你化掉。”裴行止几口啃完手里的西瓜,一扔瓜皮,抓住阮茗安的手腕,“我自己去就行,很快。”
“行了,你也歇歇吧。”大爷十分无语地拍拍旁边的石头,示意两人赶紧坐下,“两个男生,还磨磨唧唧的。”
“大爷,你看他累成这样,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们吧。”阮茗安从包里翻出湿巾,心疼地给裴行止擦着额头的汗。
擦完了,又拿出一个大耳狗的冰贴,贴在裴行止的胸膛上、
裴行止,一个一米八九的铁血汉子,打着赤膊,肌肉蓬勃,胸膛上贴着大耳狗。
画风极其古怪,大爷看了几眼后强迫自己别开了眼。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邻里邻居的,他们家的事儿,我基本都清楚。”
“王洋近几年回过这里吗?”裴行止首先问道。
大爷摇摇头:“大概有二十年没回来了吧。”
“二十年?”阮茗安惊呼出声,忍不住和裴行止对视一眼。
“他母亲还住在这儿吗?”裴行止又问。
既然大爷一听到自己说要帮忙照看王洋的老母亲,就断定自己肯定不是他们家的亲戚,那或许王洋的母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