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婀娜的美?人对着他言笑晏晏,极尽婉转情态,得亏萧持定?力过?人,又?兼之今日要与蔡显他们谈论屯兵之事,耽误不得,他不得不放开她的腰:“走了。”
翁绿萼送他到门口,见他走了几?步,忽又?折返归来,有些不解:“夫君,还有什么事?”
回答她的,是萧持伸出手,在她挺翘小巧的鼻梁上刮了刮。
“我说的话,你好好想一想。今后不许再犯。”
“若犯,当以军令处置。”
说完这句话,萧持喉头微干,他是主帅,她是他麾下唯一的兵,该怎么处罚,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萧持心情很好地大步离去?。
在女使们揶揄又?含羞的眼神?注视中,翁绿萼难得不淑女地竖起眉头。
这只
?轻浮霸道不讲道理的野蜂子?,真把她当成他的兵啦?!
·
前些时日为了给?瑾夫人绣屏风,翁绿萼做绣活的时间长了些,杏香和丹榴都不许她近日再动针线了,就?怕伤眼。
翁绿萼百无?聊赖,坐在罗汉床上翻看着山水游志。
忽地被外边儿的动静给?吸引去?几?分心神?。
平州的初夏,隐隐多了些雨水无?常的特征。
萧持走时还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没过?多久,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翁绿萼连忙将那盆烟笼紫牡丹抱进放在了内室的香几?上,再一回头,有清凉的水汽裹着泥土的微腥气迤逦开来,云层好像纷纷崩坠,大雨倾盆而下,长廊檐下瞬间挂上了密密的雨帘。
杏香咋舌:“好大的雨!”
她们到平州快三个月了,还是头一回看到下这么大的雨。
翁绿萼站在窗前赏雨,听杏香还在担心‘不知道君侯会不会被淋到’之类的话,轻轻哼笑一声:“反正丹榴今日要熬姜汤,分他一碗就?是。”
杏香被女君无?情的回应噎了噎。
翁绿萼想要安安静静赏雨的计划还是被人打破了。
万合堂的刘嬷嬷亲自过?来请她。
“女君,老夫人有话想要问您。”
翁绿萼心里一跳,看着刘嬷嬷脸上那为难的脸色,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应该,是为了愫真姐弟要入宗祠、改母姓的事。
翁绿萼心里有了猜测,但?当她跨进万合堂的正房时,迎面飞来一只?茶盏,迸裂开来的碎瓷片和茶汤溅在她香黄色如意连云彩绣花鸟绫裙上,翁绿萼脚步一顿。
杏香在后边儿被吓得一声尖叫差点儿就?要冲破喉咙。
她担忧地看向翁绿萼,生?怕哪块不长眼的碎瓷片划伤了她。
翁绿萼勉强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刘嬷嬷暗道不好,忙从女君身后急急走了几?步上前,看向瑾夫人,劝道:“夫人,女君至。有什么话,您耐心地问一问女君就?好,何必凭些不知所谓的话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呢。”
“伤了我自个儿的身子??又?有谁会关心在乎?”瑾夫人想到自己的外孙女与外孙要改母姓,归入萧家族谱的事儿,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觉得怒火中烧,“这样大的事儿,竟然没人与我商量,就?定?了主意!若不是族老家的人给?我递了消息,怎么,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