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会不会有点太少了?
“再把青菜摘一下?”祁星珩将她要洗的食材放到洗水池里,侧身看向阮遇清,扬了扬眉,笑道:“我们今晚吃椰子鸡,需要做的不多。”
“好。”阮遇清三两步小跑过去,撸起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气势,“这里就交给我吧!”
祁星珩轻笑一声,看向阮遇清明亮澄澈的眼睛,又望向她背后垂了两只粉白色兔耳朵的卫衣帽子。
还真是只干劲十足的小兔子。
祁星珩颔首,“等我一下。”他洗完鸡肉和鲜牛肉后,便将洗手台的位置留给阮遇清,自己先去把火锅设备摆到餐桌上。
阮遇清顺势占领了整个洗手台,把一旁的娃娃菜、金针菇和玉米等都洗完后,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的盘子里,再拿至餐桌。
“我这边快切好了,你把炉子开了吧。”
“好。”阮遇清扭开开关,双手交迭起搭在餐桌上,静静地望向正在切肉的祁星珩。
灰蓝色系的厨房里,祁星珩应景地穿了件灰色毛衣,但腰间的粉色围裙系带打破了他考究的高级感,整个人都鲜活落地了。
阮遇清盯着他腰间的粉色系带,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
那还是她上星期和他逛超市时给他买的,说以后他做饭时戴上这条围裙时就能想到她。现在他不仅能想起她,还在给两人准备晚餐呢。
一旁的火锅炉咕噜咕噜冒起气泡,阮遇清听见声响后立刻将炉子调低一挡火力,又将锅盖打开,氤氲的热气瞬间从椰子水汤底里升腾上来。
“还蛮暖和的。”阮遇清上下扫了眼腾起的热气,又将视线投向祁星珩。
锅盖刚被阮遇清掀起,椰子水的清甜气味也随着热气扑面而来,萦绕着她的鼻腔。
阮遇清的思绪飘飘然,被这股清甜味道带回了过往。
她回忆起她和祁星珩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她在咖啡馆捧着杯拿铁,耳边响起的是高级的意大利钢琴曲,来往的人都刻着小资情调。
当她见到祁星珩时,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他的花衬衫和戴在他脸上的日落色眼镜,举手投足间透着股随性和慵懒,看起来矜贵不可攀。
当然,他摘下眼镜后,她就通通把前面他的穿着打扮忘了干净,而被他的好脸晃了会神……
锅里的汤底依旧咕噜咕噜冒着泡,阮遇清回过神来,眼神聚焦在祁星珩身上。恰好他把一盘切好的牛肉放在一旁,他的衣袖被拉到手肘处,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前臂。
阮遇清望向祁星珩身上的粉色围裙系带,她绑的蝴蝶结随着他切肉的动作一颤一颤地扑闪翅膀。
她不自觉扬起嘴角,眼里盛满了愉悦。
相较于咖啡的醇香馥郁,她更喜欢咕噜咕噜的烟火气;相比于第一次见面时的祁星珩,现在为他们两人准备晚餐的祁星珩更加真实和接地气。
她喜欢祁星珩,喜欢任何时候的祁星珩。但此时为两人做饭的祁星珩,格外地让她心软呢。
见祁星珩走去洗手台清洗双手,阮遇清当即起身,小跑到祁星珩身后,勾了勾他围裙的蝴蝶结,然后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脸蹭了蹭他的毛衣,“祁星珩,好喜欢你啊。”
某处
祁星珩瞬间感到背后传来的热度,和她微微起伏的胸腔。“阮遇清,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祁星珩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阮遇清,帮我解开围裙系着的结。”
“喔好。”阮遇清抽身离开他的背,扯了扯蝴蝶结的一角,原本贴身的围裙便松松垮垮地荡着。
她望向祁星珩,见他低头把围裙从脖颈处拿出,随后转身,走到她身后,将围裙挂在椅背上。继而走上前,环抱住她的腰肢,埋首在她的肩头。
阮遇清回到家后便解了围巾,此时穿了件v领白色毛衣。祁星珩的温热呼吸霎时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挠人心痒。
阮遇清不自觉吸了口气,胸锁乳突肌和锁骨因此更加明显。没想到这倒给了祁星珩可乘之机。
他再近一步,将唇贴在她的锁骨处,细细亲了番,又启齿,从锁骨根处密密地向左侧磨咬。
阮遇清肩背僵住,一动不敢动,全身的意识都汇聚于右侧锁骨。
这几秒被无限拉长,锁骨处的酥感直冲脑门。她还没适应好,一股湿润的热意和不同于嘴唇的触感突如其来,那是他的舌尖……
她狠吸口气,身子跟着抖了抖,锁骨分外凸显,摇摇欲坠。
未料到这激发了祁星珩的攻击性,他一口咬住她最深的锁骨处,不同于刚才,他此时用的劲重了许多,同时他加重了环抱她的力度,身子紧紧贴在她的脊背处。
阮遇清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揉进身体里,锁骨处被撕咬的痛感和爽感不自觉让她轻哼了声,缠绵又暧昧。
几乎是同时,她回过神来,嗬了一声,脸憋得通红,赶紧用力掰开祁星珩的手,睫毛扑闪着,慌张道:“快……快吃饭,椰子鸡汤底要干了。”
阮遇清霎那间感到腰间的手松了,没用力就把祁星珩的手推开,接着听到祁星珩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像是对她临阵脱逃的窃笑。
祁星珩离开她的背,去餐桌处看椰子鸡汤底。阮遇清耳闻到他的脚步声,陡然松了口气。
她倏忽间抬手,双手捂住脸颊,果不其然地感受到了它的热意。
阮遇清羞赧地紧闭双眼,“我脸肯定全红了。”然后又用双手给脸颊扇风,企图吹走脸上的粉红晚霞。
“还不来吃?”汤底果然少了许多,祁星珩开了个椰子,正往锅里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