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想认我这个爸了?“周启仁现周泞居然不搭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周启仁知道周泞从小就胆子小,属老鼠的,以为她被吓到了,“没用的东西,你哥呢,让我和他说!“
孙华也很奇怪周泞的反应,难道真是吓傻了,不应该啊。在他迟疑的时候,周泞突然抬起被绑着的双手向前扑,同时整个上身跟着倒下,嘴里哭喊道:“哎呀,我们真的错了,真的,我们怎么能反抗亲爹呢?亲爹靠着一激灵给了我们生命,还没饿死我们,甚至让我们有书读,那我们的一切就都是亲爹的,当然是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想利用哪个孩子升官财就利用哪个!现在真是天塌了,这么伟大的爹居然要不认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好啊?“
周启仁没想到周泞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孙华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周泞的反应很有趣。
周启仁无奈地骂道“周泞,你又作什么妖?”
周泞抬起头说“作什么妖?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而且我正在为失去一位伟大的父亲难过啊!”
周启仁有些生气,习惯的扬起手想要打周泞。可是他现在身子太弱,一个不稳反而摔倒在地,碰到了身体上的伤口,顿时痛的龇牙咧嘴。
周泞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周启仁,满不在乎的坐了起来,看向孙华道“华叔想看的,我刚刚演给你看了,怎么样?演技还可以吧!”
“周泞你个不孝的东西,老子就不该生你!”周启仁趴在地上,忍着疼也要痛骂周泞。
“略略略略……气死你!”周泞给了周启仁一个大大的鬼脸,现在的周泞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周泞了,她对周启仁没有感情,拿父爱要挟她,有病!
“哈哈哈哈!”孙华被周泞的反应气笑了,可是仔细想一想她的反应又很符合她的年纪,但是她的反应却又很不符合这个场合。
“笑屁啊,你不就是想靠折磨周启仁来伤害我吗?如意算盘不灵了?”
“我很好奇,你是真不在意这个爹,还是装着不在意好让我放过他。”
孙华一个手势过去,手下拎着烫红的烙铁走到了周启仁身边。周启仁看到这东西,脸色惨白,挣扎着起身跪地求饶。“华叔,您消消气,这个死丫头一直没心没肺又蠢的像头猪,她没那么多心眼的。“
周泞却好奇的看着那块烙铁,离着八丈远都能感觉到热气,后面打铁呢吧,怎么烧的这么红。她还没亲眼见过这种酷刑,感觉有些新奇。
孙华不理会周启仁,手下见他没叫停,毫不犹豫的将烙铁按在了周启仁的后背,咝咝啦啦的声音伴随着烧焦的气味一并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还有周启仁晕倒前的哀嚎。
周泞觉得这股味道实在不好闻,微微皱眉。“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黑道的刑讯逼供都不知道与时俱进的吗?“
孙华不笑了,其实他一直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冷着脸看向周泞,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哪怕一点的担心,或者惊慌难过。可是没有,不是伪装的故作坚强,而是她真的不在意周启仁的死活。
“既不孝又无情,真毒!“孙华放下茶杯,再次走到周泞身边。“我记得你上次给了老外一刀,很利落!“
周泞敏锐地感觉到了这次孙华的靠近不同上次,可是她逃无可逃。她的确仗着她现在对孙华还有用,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不是这本书的女主,没有光环护体,她现在的处境是很糟糕的。
孙华将手搭在周泞的左胳膊上,一张肥脸挂上了一种不同平时的狠厉,“小孩子是要教的!“
钻心的疼痛顺着周泞的胳膊传遍全身,你妈,老娘没穿书来的时候虽然穷却也没受过这样的苦。真是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人。马田这个王八蛋,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周泞疼的恨不得咬舌自尽了,心里依旧在大骂。
周泞的左胳膊断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不想出声音,毕竟逼都装出去了,她才不要再被人看扁了,可是真的好疼!眼泪不受控制的在周泞的眼眶打转。
“你的手下都敢背叛你,我凭什么怕你啊!装什么老江湖?你还想教谁?“周泞明明疼的脸色都变了,可依旧嘴硬。不过看见周泞红的眼睛,孙华总算在周泞这出了一口气,心情好多了。要不是要留着周泞在生日那天公开处刑,孙华早让她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小鬼,嘴硬可没有用。等会儿我就会让医生帮你把胳膊接上,然后每天再叫人打断,一直持续到我生日那天!”
周泞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浑身疼得难受极了。但她仍然给了孙华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嘴硬?半年前丢了的货和钱找回来了?还是你老年痴呆忘了!”
华叔皱起眉头,周泞是周启仁的女儿,她知道帮里的事并不奇怪。但她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就有些不寻常了。孙华看向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周启仁。“看来你知道!”
“你现在不也清楚了吗,老登!”周泞被这老东西掰断了胳膊,以后还要天天被折磨,反正求饶肯定没用,倒不如骂个痛快,出出恶气。
“把他弄醒。”孙华其实并不在意那几万块钱的钱和货,可是他很在意帮里居然有人敢阳奉阴违,动他的东西,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孙华都处理的很好,可是这次这么久了都没查出来。人心不齐,队伍就不好带了!
周启仁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帮里的钱和货是你吞的!”孙华没有耐心和周启仁兜圈子。
周启仁本来被折磨得昏昏沉沉的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他看向同样强忍疼痛的周泞,立刻断定是这个死丫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华叔,我怎么敢,你不要听信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