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聿南没给程淮之反驳的机会,紧跟着甩下一句:“我和谢熠约好了,七天。”
留下了意味不明的话,程淮之像是见到了奶酪的老鼠。
纪聿南刚刚推开病房的门,程淮之已经等在屋里。
“我是没把你揍明白。”程淮之愤恨道。
纪聿南闻言,转身将门带上。
他双手插兜靠着门板,慢悠悠地说了句:“没被揍明白的是谢熠吧。”
哪怕只有窗外的月光,程淮之脸上的惊慌也清晰。
纪聿南的眼神瞥向门外,轻声道:“他和池春和到底是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
“是吗”
纪聿南一步一步走近,眉眼冷了几分,“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这是一场三个人的游戏吧。”
“谢熠有这么皮实吗?”
程淮之眸底的神情骤然缩了一下,沉下脸来。
纪聿南侧身打开了橱柜,从柜子里拿出一支烟,衔在唇边。
指尖的火光跳跃,映照出程淮之眼底的犹疑。
你应该知道吧。”
程淮之撇过头,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斟酌。
“那我换个问法,什么时候开始的?”
良久后,程淮之才开口。
“纪聿南,我和阿熠其实也很久没见了,前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跟着池春和了。”
“在这之前,我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纪聿南拨弄打火机的动作停下,火花不断地跳跃,墙上映出两人的影子。
“我走以后,他不是应该读完大学,然后读研,直博,跟她妈说的那样,人生一帆风顺,星光熠熠吗?”
程淮之身影一晃。
眼底压着一片惑然。
“纪聿南,你别问我,我不知道。”程淮之艰难地抬起头,“你走以后,我只见过谢熠一次,那次后他就消失了。”
“你没去找过?”
程淮之和谢熠是发小,是邻居,是最好的兄弟。
“去过,没找到,后来我父亲不让我找了,说是谢家把他送出国了。”程淮之站起身。
纪聿南站在原地,看着他一点逼近,点燃了唇边的烟。
“这是医院,不让抽烟。”程淮之好心提醒。
纪聿南无所谓地道:“不让做的事情,我做得多了。”
“可是纪聿南,你在国外,谢家怎么可能送他出国。”程淮之咬牙切齿。
纪聿南挪动脚步走到窗边,抬手打开了窗户,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